岑天华轻笑的安慰妻女。
“放心,我在长运站工作了这些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再说了,我不光预支了工资,还有长运路线的股份,站里好些新师傅都是我调教出来的,我觉得不会有大问题。”
其实岑天华心里也打鼓,但在妻子和女儿面前,他不能漏怯。
李玲听了他这么说,那颗心是安定了下来。
她体贴的给岑天华取了衣物放在床沿上,说:“那你早些洗洗睡吧,明天一早就去销假。”
浴室在小院里,既是厕所又是淋浴房,已被李玲打扫的干净清爽,岑天华听话的去洗漱了。
到了晚上,岑天华对着李玲又是一阵的叮嘱:“往后就不要往南边去了,平常做生意什么的,用那个我给你买的化妆品,你简单化个妆,乍看过去也是叫人一两下认不出你的。”
说是化妆品,不过是一瓶增白霜,一根眉笔。
李玲在大漠生活了三年多,脸色蜡黄,叫人一眼看过去,就只看到她满是风霜的脸,用了增白霜后,倒是恢复了几分从前的美丽,再画上眉毛,竟然叫人一两下认不出来原来的样貌了。
要是养些时日,把她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养匀称来,估计就是疆省那些昔日的经理同事们见了,也不见得能把她认出来。
岑天华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和他以前那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模样,真真是截然不同。
这晚,算是两夫妻真正意义上的同床而眠。
一路从疆省回来,中间都夹了岑嘉这个电灯泡。
昨天虽说岑嘉识趣的走开了,但因为两人都太累了,倒是没那个矫情的心思,大床一人一边,沾着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今晚,昏黄的台灯下,两人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或许也是为了化解尴尬,岑天华那嘴巴叭叭的说个不停,都不敢拿正眼瞧李玲。
李玲伸手捂嘴他的嘴,粗砺的手掌磨在岑天华的脸上,叫他心中一动。
抬眸看去,只见灯下的李玲,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透着别样的情思。
“好了,我都知道了,别说了,快睡吧……”
几年未见,夫妻之间好似那情窦初开的小年轻,带着羞意,带着几分试探,将那一对儿契合重试长短……
翌日,天还未亮。
岑嘉和李玲就悄无声息的起了。
一个揉面,一个忙着包。
李玲从前在岑家的时候,就学会了怎么发面做包子,只是对岑嘉发明的这种花样包子做法不熟练。
不过有了岑嘉在一边指导,她很快上手。
岑嘉想着今天试营业,也没有教李玲太难的。
就是南瓜包,小兔包,柳叶包,这些畅销又简单的款式。
而她今日准备拿到光学厂去卖的款式,却和之前那些完全不一样。
粉色的玫瑰,黄色的向日葵,紫色的山竹,还有俏皮的小蜜蜂和可爱的小猪。
屋内氤氲着火热的水蒸气,第一炉包子蒸熟了。
天色渐渐有了光亮,路上也有了行人。
看到这里新开了一家包子铺,有人好奇的大声询问。
岑天华也从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