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空惹道:“那你可有实质性的进展,比如一招半式什么的?”
“大哥!实在抱歉,这神策功在赤眼狐狸消失后就……,不过我打听到了,国师也在寻觅这神策功!”
论空惹一愣,道:“这个汉狗和尚,竟也在找?”
“大哥,前几日国师已经到了敦煌!是不是我们也秘密前去,黄雀在后?”
一听此话,论空惹大喜,笑道:“如今国师不在赞普身边,岂不是我夺权的好时机,我倒要看看这只会阿弥陀佛的神棍有何能耐能回天!你速秘密发信函与我昔日兄弟,随我秘密潜回逻些,我要拿回我的权力!”
……
“师叔!”尉迟峰敲响了房门,旷艳红正坐在窗边,看着尚云风的剑发呆。
“师叔,我吩咐下人给您做了碗燕窝粥,您喝了吧!补身体的!”尉迟峰很是恭敬,旷艳红有些不自在,愣愣道:“你还是不……不要叫我师叔吧!我……不太习惯!”
尉迟峰笑道:“这辈分已经定下,若是不如此称呼,岂非对您不敬?”
旷艳红道:“我不喜欢!”
尉迟峰笑道:“那好吧!旷姑娘,这是给你的燕窝粥,你速去喝下吧!”
旷艳红瞧了瞧那燕窝粥,道:“我……还是喜欢清粥淡水……这我喝不惯!”便把门关上,继续坐在了窗边。
“旷姑娘!要不我把这燕窝粥放在门口!你还是喝下吧!你要养好身体方能好好穿越沙漠,回到伊州啊!”
一听这话,旷艳红方才起身开门接过粥来。
刚接过那碗粥,忽然只见一穿军服的人持剑急急进入后院,身后的仆人慌慌张张说:“少主!这……我拦都拦不住!”
那士兵持剑作揖道:“禀告少主!吐蕃大军兵分三路,从东、东南、西南而来!据探子回报,南边两路大军行军路上,沿路守将是尉迟宏光门下,已经开城投降!现那两路大军连夜奔袭,距和阗城只有一百里!!”
尉迟峰闻言震怒,嘴中喝道:“尉迟宏光,若非我与你家族血亲,我非灭你满门不可!”说罢,传唤家奴道:“来人,取盔甲长枪!”又向那士兵道:“你速去传唤各营兵马,留下城东二营镇守东门,其余人等,留下二百人分守其余各门。剩下人等,轻装简行随我出城迎敌!”
那士兵听言,疑惑道:“出城?少主,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守城?”
尉迟峰喝道:“身为男儿,怎可畏首畏尾!那吐蕃奔袭几百里,虽有气势,但人马疲惫不过纸老虎!以攻对攻,鹿死谁手未可知!”
士兵又问:“那我们也兵分两路?”
尉迟峰缓缓道:“先打一路,放另一路行!”
士兵惊愕道:“这……万一……”
尉迟峰自信道:“我这一路速战速决,再从敌后插刀另一路,有何不可!”
士兵正要发言,却被尉迟峰喝道:“不要多言!速去传令!一寸光阴不可轻!”
那士兵未说什么,领命撤下。
尉迟峰回身对旷艳红作揖道:“旷姑娘,我这要去抗击敌军。你在府上如有事情只管招呼管家!”说罢退身急去。
“吐蕃?那带头将领是不是论空惹?”旷艳红一听吐蕃二字,心中顿时愤恨从生!见尉迟峰离去,自己回屋拿了长剑,也出了门去。
“朗卓将军!这于阗国地处天山脚下,果真是水草丰美啊!”东南路吐蕃大军正在急速行军。望着这大好草原,不禁感慨,这儿远比那吐蕃高原更适合放牧。
带头的高大将军神采奕奕,高昂着头道:“现在不要把心思放在水草之上!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破了和阗城!这水草之地不是唾手可得!”
一士兵跨马赶到队伍前头,道:“将军,我们必将全力以赴,素闻于阗国的女人因有突厥血统,样貌颇具风情!到时候我一定抢个最靓丽的孝敬将军!”
这是吐蕃的先头部队。探子回报有误,这并非两路大军,而是两路大军意在一招制胜的两路一千人敢死队,大军还在大山边缘缓缓前行。
这两路敢死队,个个皆是吐蕃军内出类拔萃的,武艺超群,勇猛无畏。
说着说着,一士兵指着远处道:“将军,你看!”
只见远处尘烟冉冉,不是有金丝光点窜动!那正是尉迟峰倾巢而出的一万金甲军!
这金甲军也非等闲!十来年前,安禄山叛乱时,正是这西域深处杀出的金甲军和唐军合作,杀得当时还势如破竹的安禄山大军狼狈不堪!论战斗力,那也是顶级。
吐蕃人自视勇猛,并未提前了解于阗军队战斗力,只是依表面看于阗国内兵力不过两万,便以为这于阗国寡而可欺。于是赞普未作过多讨论,从有吞并于阗的想法到决定出兵之间不过半日。
吐蕃将军一看是一路大军快马奔来,竟是得意大笑起来,道:“这尉迟家的黄毛小子真是不自量力,我这一千人马个个何止以一当十!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将军一挥马鞭,大喊道:“勇士们,我们的猎物到了!你们马上给我开始你们的表演!到时候我给你们以人头数论功!杀敌二十人者,封地五亩!杀敌五十人者,封地十五亩,官封中军!杀敌百人者,我与你结拜金兰,请赞普加封将军!重要的是,只要你们勇猛杀敌,这于阗国的玉石、金银、美女让你们选个够!”
说罢,这吐蕃士兵个个兴奋,挥鞭策马,向着尉迟峰的大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