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蛊虫近身,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一阵紧密过一阵的疼痛,让皇甫衍根本无法思考。眼前一黑,很想晕过去,但尖锐的疼痛,又让他清醒过来。
司皓宸打了手势,让暗卫过来拘人。十五先看看树上两个脸色紫中泛黑的刺客,再看看地上这位脑袋坑坑洼洼,像蛤蟆精的男人……
啧啧,真惨!
十五喊来初八,让他把这三个人处理一下。初八怕被玲珑的鳞粉误伤,从怀里取出王妃给的手套戴好,开始给这三人剃头发、剃胡子、剃眉毛……
眼见到了午时,去太庙祭祖的太上皇一行却没回来。
丹胥帝仰头看了看被云层遮蔽的太阳,无论是自己忌惮的人,还是嫉妒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父皇,上香的时辰到了。皇祖父和皇叔应该快回来了,儿臣去迎一迎吧。”太子沉声请示。
“不必。”丹胥帝掩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随朕去奉先殿。”
太子怔忪一瞬,觉得父皇今日好生奇怪——召自己前来侍疾,不在寝宫寝宫休息,跑到万岁山上吹了一上午的冷风。
去奉先殿上香,也不等皇祖父回来,着实不成体统。
丹胥帝走出一段,见太子没跟上来。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用实际行动,跟自己作对。
丹胥帝的眸光愈发晦涩,太子跟自己向来不是一条心。要不是现下实在没得挑选,早就将这太子废了:“愣在那里做甚,还不快跟上!”
“是。”太子见丹胥帝脸色不好,赶忙跟上去。
帝王仪仗来到奉先殿前,丹胥帝刚由太子扶着走下步辇,就听到一声冷喝:“给祖宗上香都能误了时辰,还能指望你勤勉朝政!”
丹胥帝听到太上皇的声音,打了个激灵。倒不是因为被太上皇训斥,而是——
雇佣的杀手没能要了太上皇和司皓宸的命,他们好好的回到皇宫,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得着。岂不是说明,派出去的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他也失去了对整个皇宫的掌控。
“愣在那里做甚,还不快些!”太上皇这训儿子的语气,与刚才丹胥帝训斥太子,何其相似。
“是!”丹胥帝越想越心惊,脚下的步子竟踉跄起来。
太子只得加重几分力气,才能稳稳扶住步伐虚浮的丹胥帝,看来,父皇是真的病了。
太上皇率先走进奉先殿,待所有人站定,海公公点燃一束香,分发给各位亲王。大家一番祭拜,再将香交给身边的宫人,由宫人插入香炉。太上皇和丹胥帝的香,则是要亲手插进香炉的。
太上皇将香稳稳插入香炉,轮到丹胥帝时,香刚插进去,其中一根香最上头一截忽然断了,燃着的香头落在丹胥帝手背上。灼伤让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但为了掩饰这不吉之照,只能咬紧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宫人将其他人的香都插进香炉,那根断了的香,很快就混在其中,不那么明显了。
丹胥帝暗暗松了口气,将烫伤的手背用衣袖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