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西餐,但她从不点七分熟的西餐,多子说,黏着血的牛排,吃下去,人如同禽兽一般。
晚餐一共花了多少钱青城并不清楚,单是她买的。青城只管拿车然后载着她在郊区兜了一圈,看着她坐在副驾座上有点局促,青城问:“怎么半天不说话?”
她没接倾城的问题,声音低低的问:“这车是你的么?”
“是啊,怎么?”
“哦,没事,我只是,好奇,这辆车现在的价位是多少,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她前后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下车里的内饰,青城看了一眼正前方,“跟福特相比是差了点,可毕竟是新买的,性能一点不比它差。”
“福特?”
“是啊,比你家的那辆福特差一些,”
“我家的福特?”她一下子明白,青城是在说那天的事,看样子他还挺记仇。这是分明是在怪自己那天爽约。
“不是你家的么?”
“当然不是,我们家怎么会开福特呢?”她不屑的看了青城一眼。
记得刚搬到那里的时候,她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闷在房子里。终日不出门,也终日不出声,生怕自己弄出的一点儿声响,会被别人听到。
妈妈的工作让她觉得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虽然妈妈总是将那份工作说的冠冕堂皇,可她比谁都清楚,她对妈妈的厌恶就源自于那份肮脏的工作。
确切的说,是妈妈在那里工作之前的那一份所谓的工作,虽然妈妈现在的工作较之前的相对干净了很多,可这不过是在程度上的比较。可不管怎样,只要想起妈妈对自己的承诺,她的心里多少好过一些。
那里的工作,差不多到晚上8点左右结束。那段时间,偏偏治安查得紧,她不得不每天晚上7左右,他们回来之前,将家里的床褥整理好,然后走出家门,去街边的酒吧里过夜。那时候的家,不过是个不用交提成的免费妓所。
每晚在酒吧喝着免费的酒水,偶尔会被喝醉了酒的醉汉拉进舞池跳舞,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她认识了几个好姐们。
玲子是一家KTV俱乐部的三陪女,她也是几个姐们中出手最大方的一个,她用的是最新款的三星手机。手机的外壳上密密的贴满了彩钻,远远看上去漂亮极了!可讨厌的是,玲子的手机从不让别人碰!
一开始,她觉得和她们在一起,心里上多少会有点不舒服,虽然母亲也曾被她撞见和别的男人在家里的不雅举动,可一想到父亲,她甚至觉得母亲这样做,或许是为了转换审美,为自己做点补偿。对于父亲那张脸,她始终怀疑,母亲当年和他在一起的原因究竟图的是什么。
第一次跟着姐们花子学着陪客的时候,她有点羞涩,当她被客人单独带到另一个包厢里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会是……
出人意料的是,客人只是让她站在茶几上跳一段脱衣舞,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从没有学过跳舞。
客人微醺,他指着她:“要么跳舞,要么……,你选一个吧?”
她想了两秒,胆怯的站到茶几上,胡乱扭着腰肢……
在这之后,她满心以为,自己这一单算是完成了,谁知不该发生不想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从那以后,在她的心中,男人,不过是一个禽兽的代名词,如果用衣冠禽兽这个词来形容,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那天之后,她生了一场病。这病生的挺重,先是发烧,后又是呕吐,周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这让她得有空闲在病中好好的思考着问题。
妈妈仍旧是每日按时上班,下班的时间也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生病而提前回来几分钟。当他们都相继上班去之后,连同这个家里的空气都因为炎热而燥乱的呼吸,而无暇顾及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听声音她便知道,这准又是那个来催水电费的,所以她默不作声,强忍着咳嗽,装作没听人在家。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那人终于准备离开,他用手在门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估计是催款单之类的通知书。就在她觉得终于可以安心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门外的人,立刻停住了脚步,他重又开始敲门。这让她一阵慌乱!
她伸出胳膊小心翼翼的凑到手机旁,然后轻轻的按了一下,原来只是收到一条彩信,彩信是花子发来的。花子说今天遇到了一个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