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到了这般地步。
席慕远蓦然觉得心寒。沉默半天,问顾烟寒:“每次与本王行房,你都是在想死?”
顾烟寒吸着鼻子躲开了席慕远的眼神:“没有……”
“那为何……”席慕远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致命金簪扔到地上。
“我今天不想做。”顿了顿,她补充,“婚内强暴也是强暴。”
席慕远不知道她是哪里整来的这些歪理,但是刚刚金簪落下的那一瞬间,若非是他及时感受到了杀气,恐怕如今身下躺着的就是个死人了!
他刚刚一时被气昏了头,这会儿怒气更甚,可不知道是理智回来了,还是真的担心顾烟寒自杀,倒是没有了刚刚的冲动。
他起身松开顾烟寒,顾烟寒立刻整理衣服缩到了床最里面的一角。
席慕远甩袖离去,没一会儿夏至便进来了:“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夏至没有动,担忧的看向她:“王爷让奴婢寸步不离的守着您,说是不能让您落单……”
是害怕她再想不开吧……
顾烟寒也没有坚持,由着夏至去了。
药房内,洛风正在配药。席慕远刚进来,他就闻到了血腥味:“又被你的王妃伤到了?”
席慕远怒哼一声,瞥了眼他手中的药道:“配好了尽快送去,灌也要给她灌下去!”
“那少说也得灌个三个月。”洛风叹息一声,“你的小王妃下手太狠了,那哪里是避孕药丸,分明是绝子药!她是往后都不想要孩子了!还好发现的早,调理一番还有希望。”
席慕远面无表情,洛风配好了一副药给他处理伤口,蓦然问:“她要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你会休了她吗?”
席慕远一怔。
洛风又道:“我一个月前就见她来拿过药,当时没在意。但这么久吃下来,她的根基已经坏掉。短期内就是不服药也不可能怀上孩子,即使有也保不住。往后,也不知道这些药下去能不能养好……但不孕的可能性极大……”
席慕远垂眼,良久,道:“那她也是我的王妃。”
煮酒将补药煮好送去正院的时候,诚恳转述了席慕远灌药的话语,希望顾烟寒不要想不开。
顾烟寒也没为难他,席慕远要灌药肯定是能灌的,她犯不着自找苦吃,一口气就将补药喝了。
煮酒受宠若惊,他还以为顾烟寒要闹一番的。
席慕远听了他的回复,愈发的感到头疼。顾烟寒安静的让他感到不安。
晚上,他宿在书房。第二日也没有去京郊大营,就怕顾烟寒又闹出什么来。
然而,王妃始终很安静。下午的时候,还有闲心给他绣了条腰带。
席慕远有心将这个当做是顾烟寒求和的讯号,回到正院却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就知道她还气着。
席慕远去玉漱斋买了首饰让煮酒送去,顾烟寒看都没看就收下了,同时道:“告诉王爷,我没有改变心意,还是昨日那番话。他若是接受不了,早日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