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席慕远嗟叹一声,不知悲喜,抓紧了顾烟寒的手,眼中倒满是对她的心疼与担忧:“母亲搬回来后,我再给你加一队侍卫守在院外。府里的侍卫都是本王亲卫,母亲使唤不动他们。本王已经吩咐了任你差遣。”
顾烟寒一笑:“谢谢王爷。”
朝堂之上关于席慕远身世的事不知怎么传了开来,坊间流言四起,有说席慕远是老王妃亲生的,也说有不是的,还有说管他是不是,反正如今都是含着金调羹。
席慕远对此不屑一顾,老王妃倒是急的团团转,一天三次的找席慕远派人去镇压住这些谣言,都被席慕远敷衍掉。
顾烟寒抱着桃桃听夏至报告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故意用流言来中伤席慕远。
然而几天过后,谣言又有了新的版本,说是太子意图夺取洛北王兵权,这才故意抹黑席慕远。
太子德行有亏,相反席慕远声名远播,一时之间大多数人都倒向了席慕远。
夏至骂那些人是墙头草,顾烟寒却知道不过是群普通的愚民而已。
无论哪一个世界,真理都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剩余的都是瞎子,不过跟着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人走而已。
有不少大臣想借机上门与洛北王拉进关系,被席慕远以身体不适为由全部婉拒。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可没有人敢点破。
顾烟寒望着在拿逗猫棒逗桃桃的席慕远,不由得一笑:“看不出王爷还有颗少男心。”
“那是什么?”席慕远一愣,丢开手中的逗猫棒将顾烟寒抱在怀里,“去哪里了?”
“去外面验收了一把王爷散播出去的流言进展如何。效果很好!”
席慕远的嘴角微微上扬。
对付谣言最好的方法不是以武力镇压,而是传播出更多对自己有利的版本。更何况,席慕远传出去的本就是实情。
如今老王妃与镇远侯一家都在王府,平素里冷冷清清的洛北王府一下子倒是热闹了许多。
江清琰时常会叫上席慕远一起出去,江清珏有些怕席慕远,一直都远远的躲着。江清玫不是和侯夫人一起去陪老王妃,就是来正院想要见席慕远。
这一天,席慕远刚出去,夏至便通报江清玫来了。顾烟寒懒得搭理她,直接说不见,夏至却说侯夫人也在。
镇远侯夫人是个懂礼节的,断不会当着她的面将江清玫带给席慕远。这次来,估计是有事找她。
顾烟寒让请去堂厅,自己则坐上了轮椅,抱着桃桃过去。
简单的寒暄过后,镇远侯夫人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却为难:“听闻忠毅侯府是王妃的外家。安宁长公主生辰就快到了,我与玫儿远居辽东,也不知道长公主与老太君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去。”
顾烟寒想了想,道:“外祖母与长公主都是爽利的人,舅母如果要送礼的话,可以送一些辽东的特产。她们不差珍贵玩意,就缺一个新奇。相比于京里的夫人,舅母您可不就占了这这个优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