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你也害我!”
江清玫被打蒙的摔在地上,正巧被顾烟寒喊来的侯夫人看见,急忙冲过来:“玫儿!玫儿你怎么了!姐姐!你怎么能打玫儿!”
老王妃被气的直喘气,胸口大块大块的起伏着。若是休书真的下来,她回辽东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可是她不甘心!这不是玫儿这样丫头找来休书,她也而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侯夫人抱紧了懵掉的江清玫,一脸迷茫。
顾烟寒提醒道:“夫人,表妹将老王爷留给老王妃的休书拿给了她。”
侯夫人一愣,顾烟寒又道:“休书王爷一直都妥善的收在书房,今日王爷不在,表妹是怎么拿到的这份休书?”
当然是用偷的。
侯夫人原本还气恼顾烟寒看戏的心一下子满是羞愧,又见席慕远走来,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老王妃见了他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挣脱开丫鬟便冲上前来:“远哥儿……”
席慕远瞥过顾烟寒手上的休书,神色凝重:“父亲留给您的东西,您看到了?”
“那是假的是不是!”老王妃连忙问。
“是真的。父亲突围前,深知自己可能回不来,因此将休书给了我。”席慕远面容沉静,唯独谈及老王爷之时,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老王妃拼命的摇头:“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什么七出之条!我没有!”
“父亲说,平时您的任性他都可以容忍。但卖官鬻爵之事,踩了他的底线。”
老王妃顿时面如死灰。
她还记得那些年无论与她与老王爷发生什么争执,老王爷都让着她,还会哄她。可是唯独在卖官这件事上,老王爷第一次对她动了怒,甚至三个月不曾与她说话。
“远哥儿……不……娘不要走……远哥儿……你让娘可怎么活……呜呜呜……”老王妃浑身如同被抽干了凄厉一般倒在地上嚎啕出声。
席慕远试图扶起她,却被老王妃甩开。
他站起身拿回顾烟寒手上的木盒,沉声道:“这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休书还在我的手上,便不算生效。您是我母亲,往后我与烟儿会赡养您。您年纪大了,王府的事便不要再操劳。”
老王妃的哭声一顿,飞快的思考着问:“我还是洛北王妃?”
“是。”席慕远点头,“只要您没有再越距。”
“我不越!不越……”老王妃说着抬起头瞥见顾烟寒,眼中再次涌起一股不甘,又被席慕远手上的木盒给压了下去。
派人送她回去,席慕远推着顾烟寒进屋,当着她的面将休书藏入内室一个不起眼的隔间里:“往后母亲若是再闹,你便用这个做后盾。”
“好。”顾烟寒应声。
席慕远心事重重的又离开,一直到晚膳都没有回来。可问了门子,又说席慕远没有出门。
顾烟寒叹了口气,推着轮椅去了祠堂。席慕远便挺直了背脊跪在最前面,也不知道跪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