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王便写了辞呈,请皇上收回爵位。”
“远哥儿!你别闹!”老王妃急的团团转,“娘错了!你不要怪娘……你乖啊……”
席慕远要是交出兵权,洛北王府瞬间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道理老王妃就是再傻也知道!
可张贵妃向来秉持“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又知皇帝忌惮席慕远已久,若是能借此机会帮皇帝除去席慕远,她曾经的荣宠肯定能再回来!
张贵妃猛地跪在皇帝面前,义正言辞的道:“冒充皇长子,欺君之罪,岂是一个辞呈就能解决的?还请皇上将洛北王打入大牢,不然皇室颜面何存?”
好一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神色!
在场其余王公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不知道该说她勇敢还是该说她天真。
今晚皇帝要敢关席慕远,天不亮,京城外的兵马就敢杀进来劫狱。这还不算,金銮殿上坐着的人恐怕都得换掉。
皇帝狠狠剜了眼她,从前只觉得张贵妃霸道冲动,只当她真性情。如今这番话说出来,皇帝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把对秦子鱼的宠爱给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人!
所幸席慕远还没打算把皇帝气进棺材里,出声道:“本王从未说过自己是皇长子,何来欺君?”
“你娘可是这么说的!”
“母亲患了失心疯,看似与正常人无异,实则内在已疯。本王一开始便已经说明,张贵妃何故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我没疯!”老王妃不服气的大喊。
“那您就是欺君。”席慕远面无表情。
老王妃瞬间焉了。
张贵妃瞥向正诧异的镇远侯,冷笑道:“你母亲若是疯了,你舅舅怎么还送她进宫?莫非镇远侯也疯了?”
“本王说了,母亲看似与常人无异,舅舅因而被欺骗。张贵妃不是也被骗了么?”席慕远反问。
“我没有!”
“那张贵妃是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席慕远又问。
要是承认相信疯子的话,就是变相在骂自己没脑子。要是说不相信,那就相当于承认席慕远没有欺君。
张贵妃不满的哼一声,算是默认后者。
太子长长的松了口气。
相比于陆篱,席慕远的威胁对他更大。若席慕远真是皇长子,他这个太子铁定干不长。若是陆篱,他努力拉紧席慕远,说不定还能一争高低。
因此,他自以为可以借机雪中送炭:“父皇、母后、母妃,依儿臣看,重麟对此事也不知晓。不过是王太妃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他自小与儿臣一道长大,他的性子父皇也清楚,断不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举。还望父皇明察。”
他难得说句人话,席慕远看了一眼。
太子冲他微微颔首,这是卖好的意思。
席慕远接了,又看向皇帝:“皇上,家母的病还要小神医医治,可否容臣与舅舅先一步带她回去?”
老王妃有心喊一句她没疯,可触及到皇帝那阴沉的眼眸,又生生忍住。如今她不再是洛北王妃,洛北王府的丹书铁券可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