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以前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开心,虽有拌嘴,争吵,但想想都是甜蜜的。直到去西藏的路上,那次差点死去,我才意识到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那时兜里没有什么钱,只能一段路一段路地搭顺风车,可是又实在想去西藏,到了云南的时候,两天没吃饭,只是捡了些野果子吃,喝了些生水,闹肚子,人拉得要虚脱了,倒在了路边。那一带人烟稀少,我以为我会死了。心里害怕的却不是死,而从此再也见不着你了。想你想得厉害,用最后一点力气嗷嗷地哭。”
“那后来怎么办?”
“可能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上天明鉴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让一个上山采药的赤脚医生救了我。”
“那后面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头一年到处走,看得多了,心便大起来,知道自己的方向是什么了,想要什么了,便去找了在美国做投行的舅舅,跟着他学投资。趁着国内的市场行情好,和东子梁子他们过军房地产、移动互联网和传媒业。”
“然然,现在爷已经是棵经得起风雨的大树,一棵值得你依靠的大树,无论是你想以树的姿态和我站在一起,还是像一条腾缠绕着我,抑或想成为躲在乔木下的灌木,我都支持你,我养你,疼你,两人携手细数慢慢变老的时光,生一大堆的孩子,过有我们俩个一起的生活。”
王博约说的动情,边说边亲吻着安然的脸颊,脖子,仿佛要把她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嗯,那我好好想想,我想成为什么。估计我想成为一阵狂风,毫不留情地把你吹倒。”
说完安然挂着眼泪,噗嗤笑了起来。
“等急了吧,这么急不可奈的就想扑倒我。等着吧,等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原来你说的都是假的,刚才还说什么疼我,爱我,转眼的功夫便要惩罚我。去你的大树,谁稀罕啊?”
王博约哈哈大笑起来,搂着怀里的女人,头枕在她的脖颈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亲密的时刻。
“傻妞,等我伤口好了,我们一块去一个地方,那里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嗯,在哪里?”
“去,把那个地球仪拿过来。”
安然起身把台面上的地球仪拿过来,王博约修长的手指握着安然的手,找了一圈终于在西班牙的巴伦西亚停了下来。
王博约说,巴伦西亚每年的3月12到19日为期一周,都是在过法雅节的疯狂当中。那几天美女们会打扮精致,盛妆出现在街头,人们把早已准备好的各种丑化的有象征意义的雕塑拿到街头彻夜焚烧,在那种毁灭里让人找到重生的快感,找到真爱的真谛,街头上随处可铜见表白的,秀恩爱的青年男女。
王博约说也就是在这个城市,他终结了他流浪,找到了他努力的方向,开始了他长达每天只睡5个小时的拼命奔跑的生活。
“嗯,那你要快点起来,明年的3月我们一起去巴伦西亚过法雅节。”
安然吧唧在王博约的脸上特意大大的亲吻了口,留下一些唾液的痕迹。王博约开始是嘴角咧得大大的,感觉到自己脸上微凉,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禁蹙眉惊呼:“申安然,能不能淑女一点儿?”
“啊?你又嫌弃我了?嫌弃我了是不是?”
“没啊,不敢,不敢。救命……我们家的河东狮吼发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