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儿终于承受不住,晶莹的泪珠颗颗掉落,泛红的眼眶不去伸手拂拭,只是绷着一张苍白而冷漠的俏脸冷冷的对着罗修。
唉,女人好麻烦啊,罗修再次无奈的感叹。“好嘛好嘛,我忘掉我不说,尽管我也不知道该忘掉啥,反正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啦。女人你别哭了好吗,师父说,男子汉大豆腐,出汗不出泪,你再这样哭,我,我难受呀。”望着罗修手足无措的样子,白凝儿突然“噗嗤”的笑了,在这一笑之间,仿佛一切犹如过眼云烟般的消散。
罗修瞪着白凝儿,愣愣的说:“你笑了!”白凝儿立时收声,怒视着罗修:“我没笑!”罗修挠了挠头笑道:“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白凝儿擦泪的衣袖干脆掩面遮着发红的耳坠,声音透过层层布帛:“你滚出去!”“切,我才不傻嘞,我偏不滚,我走着出去,哼!”罗修再再次无奈的心想,女人真是太奇怪了,上一刻还对你笑,下一刻就对你生气,一会儿要杀你,一会儿要你发誓,又一会儿要你滚。师父说的对,别招惹女人。
夜晚,月色朦胧,竹林里虫鸣兽叫好不热闹。
“啊!”一声尖叫也加入了这片喧闹之中。“你干什么!为什么脱衣服,你给我出去!滚!”
罗修刚刚褪下青衣猎衫,无奈之下只待重新穿上,用手捶着额头:“唉!女人,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吃晚饭的时候不让我进屋,好歹也是我做的饭啊,好吧,我忍了。现在大晚上的我脱衣睡觉你又要我滚出去,喂,这是我家啊!乖,别闹了,明天给你摘果子吃。哈欠,好困的,赶紧睡吧。”
白凝儿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故作强硬的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一话不言就进屋脱衣服,还有礼义廉耻之心吗?”“嗯?礼义廉耻,那是什么呀?师父好像没教过我,算了,不和你吵了,好困,赶紧睡吧。”说着,罗修便不顾白凝儿的白眼,朝着床上躺去,当然,还很好心的留了一半的空间给白凝儿。
白凝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凝聚玄功内力,突然摇了摇头,散去内力,只是伸手推着一旁罗修的手臂:“喂,你好歹是男子汉啊,你睡外面吧。”罗修翻过身子留给白凝儿一个后背,干脆的说:“不去。”
白凝儿听着屋外竹林里各种虫鸣声,顿时打了个寒颤,小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最后经过思量,白凝儿装作恶狠狠地说:“好吧,本姑娘允许你睡在屋里的地板上了,赶紧下去吧。”罗修还是很干脆的说:“你去。”
“你,你,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这般没有羞耻,让我一个还在重伤的弱女子睡在冰寒的地板上,我这般娇弱.....”“啪!”白凝儿话还没有说完,连人带被子整个被罗修踹到了地板上。
“很烦哎!都说了很困的,练了一天的功,还要给你打猎做饭,找草药。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一觉,你又在这里乱发脾气不让我睡觉,亏我还给你留了一半的床,哼,你就好好睡地板吧!”
白凝儿吐了吐舌头,有些羞愧,最终还是将被子铺在地板上,乖乖的睡在地上。
数着窗外飞舞的萤火虫,白凝儿还是睡意全无,也是,都在床上躺了几天了哪能睡得下。睡不着的白凝儿看着床上熟睡的罗修,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装作疑问的问到:“喂,闹了一天了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名字是什么啊,对了,我叫白凝儿,白色的白,芝重凝华的凝。喂,别不说话啊,喂,君子以诚待人啊,喂,你不说我就瞎猜了啊,喂,我猜你叫鲁野蛮,喂。”
“你才叫鲁野蛮呢,我叫罗修,罗修的罗,罗修的修。我师父收养我的时候给我起的,跟他姓的。好了,不说了,困,早点睡吧。”
“哦,你是孤儿啊,好巧啊,我不是啊。”
“嗯。”
“你武功很好啊,我看你背着一把刀,看来是练刀的,你练的什么刀法啊?说来本小姐听听,看看你练的是几流功夫。”
“嗯。”
“别总是嗯啊嗯的,你倒是说说啊。喂,别不说话啊,喂。”
因为计谋得逞而自鸣得意的白凝儿猝不及防被突然起身的罗修抱上床,正待抵抗时,突然脖子一痛,轻哼一声昏了过去。
罗修有些无奈的收回手,嘘,终于安静了,可以好好的睡觉了。于是,实在是困顿至极的罗修便相拥着白凝儿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