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明或暗纷纷向刘晟睿、刘晟检其示好,如今朝中已非太子独大,而是三足鼎立之势。谁知在这紧要当口,这刘晟厚不但不思进取,还越发的胡作非为,教王皇后如何不急?
刘晟厚前几次办砸了差事,朝中一些大臣便以此作文章,上书请皇上惩戒太子,说什么赏罚不明,必扰乱朝纲,令天下有识之士心寒之类的言辞。所幸护国公、左相等一帮权臣持中立态度,并未趁火打劫,方在太子党周旋之下化解。
万万没想到刘晟厚在此等紧迫情况之下,竟毫无悔改,还敢把主意打到左相千金头上,左相已明言不愿女儿嫁他,若再以势压人,召来这一帮权臣反对,那日后谁主江山便难说了。王皇后想到此节,心中生气,狠狠训戒了一番,让他回宫思过。
刘晟厚色心不死,回去思量一番后,觉得自己堂堂太子,难道求个大臣之女还不行吗?想着皇祖母一向疼爱自己,不如求她为自己作主,于是这一大早便来到安仁宫。
刘晟厚进得寝宫,向皇太后叩头请安后,便伏在地呼道:“请皇祖母为孙儿作主。”
太后知他素来横蛮,平时只有他欺负别人,哪有人敢让他吃亏?也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混帐事,要自己来给他善后。皇太后历来溺爱此孙,对他的顽劣只当是小孩心性予以纵容,是以微微一笑道:“厚儿有什么事起来慢慢说,有哀家在,看谁敢为难于你。”
刘晟厚叩头道:“我就知道只有祖母疼我。”说着站了起来,便要告之左相千金之事。抬眼却看见一宫装丽人站在太后身侧,她一双青葱玉手忙个不停,一手握着太后的一缕头发一手拿着玉梳细细梳着。只见她梳好一缕头发,便将梳子轻放下,双手灵巧翻飞挽好一个髻,拿起簪子轻轻别上。她长睫低垂,神情恬淡,一心只在太后的头上,一举一动犹如娇花照水,说不出的温婉动人,刘晟厚见之顿时忘形,将想说之事忘得干干净净。
太后等了一会,见刘晟厚没了下文,抬头问道:“厚儿?”却见刘晟厚一双眼只围着木槿转,不由心中轻叹,槿儿这丫头太过整齐,这样留在身边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但若随便给她指个人,确非自己所愿,还需得尽快选个性格温良的青年才俊,让槿儿也乐意了,方才指婚。
刘晟厚被太后一喊,方才回过神来,支吾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一边拿眼不停的瞄向木槿。
太后瞪了他一眼,问道:“究竟有事还是没事?”
刘晟厚此时满眼全是木槿,早将那左相千金抛到九霄云外。见太后不喜,忙道:“本来是有事,只是现在想来些微小事,还是不劳祖母伤神,孙儿自己处理就行了。”
太后见他一幅色迷迷z
太后此次见苏翠菡对木槿态度颇为亲切,到有些意外,见她将木槿支开,知她必有话说,点头道“你说吧。”
“祖母,菡儿与翰轩之事已定,对槿儿便觉得愧疚。她终究是翰轩的妹子,我以后的小姑子。祖母当初说过要为她指婚,菡儿只求祖母指婚之前能征得槿儿同意,不能对她有半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