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当作自己妻子,觉得教她也不算违了祖训。
木槿极是聪明,李仁怀说得两遍,她便已记得,依法练习一周天,果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心下甚喜,李仁怀又嘱她切勿将此法告诉他人。
“槿儿,我遇到一个病人,病情较为复杂,医治起来颇为麻烦,这段时间我来看你的次数可能便会减少。”李仁怀想到今晨晋王已将医治薛小姐之药备齐送来,从明日起自己便要每日到薛府为她医治。
木槿道:“什么病啊?”
李仁怀想着薛小姐的嗓子,觉得颇为头痛:“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姐,不知何故被人毒坏了嗓子,医治起来很是棘手。”
木槿闻言惊道:“谁这么狠毒,这小姐真是可怜!”
李仁怀知她心善,拍拍她的手温言道:“如今有人把她宝贝一样的护着,相信再没人能够伤她。我也会尽力医治,让她能开口说话。”
此后,李仁怀来的次数果然变少,木槿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如此呆在一个陌生之所也颇觉寂不适,除了每日向舅父舅母问安叙话,便只在院内弹琴解闷,心中越发挂念起娘亲来。
这一日午后,木槿坐在杏树下信手抚琴,一阵清脆笑声传来:“妹妹这是弹的什么,我听着怎么不成调啊!”
木槿抬头见玟玉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便笑着起身相迎:“我这是无事胡乱拔弄,到教嫂子见笑了。”
玟玉笑道:“妹妹,成王爷现在在咱们府上,说是来探望妹妹病情,送来好些名贵药材,还请妹妹前去相见。”
木槿一听到成王,便心有惧意,勉强笑了笑:“嫂子且代我转告成王,就说槿儿已经大好了,王爷费心了。”
“你有什么话,自己对王爷说去,王爷还在前厅等着呢!”玟玉说着轻笑着推了她一把。
“我已是有婚约之人,怎会再去见不相干的男子,还请嫂子代我辞了。”木槿心中不喜,言语不由冷了下来。
玟玉闻言,轻笑一声,神情间颇为不屑,拉起木槿的手道:“妹妹说的是那个李公子啊!不是嫂子说道,妹妹如此品貌、家世,哪个王孙公子不想求娶。何必为一个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郎中误了自己?”
木槿心道:我亲娘便是做了狄国的皇后,也未必开心快活,终是送了性命。如今李仁怀与自己情真意切,便是给个皇后娘娘的名头,自己也是不乐意。当下只垂了头不语。
玟玉见她不说话,不由急道:“妹妹别只管害羞,我知道太子是为了你才被禁了足,今日成王又专程来看你,他们可都是当今皇子,哪一个不比那李仁怀强!你随便选一个也是当娘娘的命,这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
木槿听她说李仁怀不是,只觉甚是厌烦:“我知道嫂嫂是为我好,但我与仁怀哥定情在前,太后指婚在后,怎可违背?”
玟玉笑道:“我还道妹妹担心什么呢,却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听闻太后说过,一切要依妹妹的意思,不能强求。你只需说不喜欢那李仁怀,便可毁了这婚约,无非多给他一些银钱,量他一个小小的郎中,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木槿心中奎怒,却不便发作,语气却凌厉了几分:“嫂嫂快别这么说,我心里早已将仁怀哥当成夫婿,好女岂能从二夫!这样的话嫂嫂以后别提了!”
玟玉没想到木槿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劝,强笑道:“既然妹妹心意已定,嫂子我若是再劝,便也太不识趣了,我这便去回了成王,妹妹且好好将养身子。”说罢告辞去了。
玟玉到得前厅,见夫君郑胜正陪着刘晟睿。刘晟睿一见她,便站起身来,双眼只望向她身后。玟玉捂着嘴噗呲一笑:“别看了,就只有小妹一人。”
刘晟睿眼神黯淡下来:“木姑娘怎么没来?”
郑胜见她兄妹说私房话,极为识趣的告辞离开。
玟玉见夫君走了,回过头来瞪了刘晟睿一眼,轻哼一声:“成王哥哥想见槿儿妹妹,我巴巴的跑去通传,好话说了一箩筐,人家却死活不肯来,到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哥哥也不问人家辛不辛苦,却只想着槿儿妹妹!”
刘晟睿心中颇为失落,哈哈一笑掩饰情绪,接过下人送来的茶,双手奉上:“玟玉妹妹说哪里话,妹妹辛苦了,快请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玟玉接过笑道:“帮哥哥跑跑腿,哪能就累着了。”
刘晟睿笑笑也回身坐下,问道:“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