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剑回腰,转首笑嗔:“小兄弟,你难道不知道这偷看别人练武可是大忌?”
“在下并非有意为之,还望姐姐恕罪。”魏玦闻言晃神,当即致歉。那女子面容姣好,约莫三十的年纪,听得魏玦之言,不禁捂嘴莞尔:“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嘴巴倒是挺甜。”
“如霜妹子,小赵这前脚刚出门,后脚你就在这儿调戏俊俏官人,莫非是想换换口味?”坊中偏阁传来男子笑声,一名五旬老汉手中提着炭炉,缓步而来。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霜神色厌恶,轻抚腰际,手中短剑已是直冲老汉面门。
老汉徒手架开剑锋,小心放稳炭炉,皱眉不悦,“这五味斋才送来的小货,差点给你糟蹋了。”说着,便是伸手去抓那烧得火红的紫砂小壶,对嘴细品,甚是享受。
“这些人各怀绝技,看来此地果真是有些名堂。”魏玦瞧得心惊肉跳,暗自忖道。
正想间,忽听身后有人叫喊道:“如霜,如霜!今天寻到了好东西,你肯定喜欢!”话音未落,一名魁梧汉子快步进门,手中捧着两株三色花草,神色欣喜。
“咦,原来坊中来了客人。”来人见魏玦脸生,不免有些诧异。
“阿生哥,你回来啦。”如霜迎上前去,瞥见他手中奇异花卉,惊讶道:“呀,是三色牡丹!阿生哥,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她左瞧右看,爱不释手。
阿生哥憨笑道:“镇东的谭大娘今日去县里的时候带了四株回来,本是准备给她儿媳的,恰巧在回程的时候与我碰上。知道如霜你中意这些花草,便求她让了两株给我。”
“阿生哥,你对我真好。”如霜笑靥如花,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如霜妹子,喜欢我送的花么...呀,阿生哥,你可真好,我高兴极啦!哈哈哈哈!”一旁的李大茶壶啜着壶嘴,阴阳怪气地学着二人语气,笑得不亦乐乎。
温如霜瞥了李大茶壶一眼,没好气道:“就会说这些没用的,懒得跟你斗嘴。”
“小兄弟,你来这儿有什么事么?”阿生哥则是一脸淡笑,浑不在意,转首朝魏玦抱拳施礼。
“在下魏玦,来找一位名叫许微的兄弟。”
阿生哥笑道:“原来你是玉玲珑的朋友。我叫赵阿生,玉玲珑眼下就在坊中,请跟我来吧。”
两人方入正厅,堂内却是乍起阵阵阴风。魏玦只觉人影忽闪,眼前登时多了副惨白面孔,来人发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吓得他急忙后退数步,背心发凉。
此人身着灰黑长袍,鬓角间残留些许乱发,眼窝极深,形容枯槁,浑然不见喜怒,宛如一具男尸。
“谁?”那人冷冷发问,嗓音沙哑。
“梁大哥,魏兄弟是玉玲珑的朋友。”他见魏玦惊魂未定,当即解释:“魏兄弟不必惊慌,这位是坊里的弟兄,梁英落梁大哥。”
“魏玦发现此人面颊肌肉僵死,毫无生气,唯有双眼缓缓转动,冷冷打量自己,甚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