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随手一推,那阴司庙的破门便被自里而外的打开了,一股子凉飕飕的冷风,夹杂着些许寒意一下子灌进了骆青的脖子里。
“他娘的,这破地儿风还不小。”
骆青嘟囔着骂了一句,被冷风一吹,这会儿他的睡意也消散了不少,再加上此时自家被尿憋的难受,当下他也顾不上许多了,缩着脖子,紧着自个身上单薄的破衣,几步便走到了庙外不远处的几棵小树旁,扯下了自个的衣裤,一边舒舒服服的解决,一边自个嘟囔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解决完毕,骆青抬头看天,只见此时乌云遮月,天色依然一片漆黑,于是这偷鸡的小贼便想着要再睡上一个回笼觉,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听着远处忽然之间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期间还伴随着低低的私语声。
骆青肃然一惊,想起村中传闻,这‘乱葬岗’时常有人半夜见到鬼火成片,成群结队的人马行走,故此传出了那阴兵过界的缪闻。当下,骆青只觉得自个后背凉,一股子冷汗打湿了衣衫,这小贼暗道一声:苦也!难不成自个真的大限将至了?偷个把鸡而已,倒霉的连这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能碰上?
话虽如此,但,骆青这厮却也不想坐以待毙。这厮自小就凭着家中富庶胆大妄为,长的大点之时,正逢家中剧变,不是东家偷狗,就是西家偷鸡,凭着一股子泼皮无赖的性子,这才顽强的活了下来。因此,这无赖大胆的毛病一直未曾改掉,也正因此才有今夜偷鸡被抓之事。
“横竖都是个死,小爷倒要瞧瞧这阴兵是何模样,就算是死了,也能给自个一个交代。”骆青心下狠,抹了把冷汗,一个转身就蹿进了阴司庙旁的草丛之中,躲藏了起来。
“有人!”
就在骆青自认为自个躲藏的很好之际,却听半空之中忽然传来了一声高喝,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对面的树林中蹿了出来,只见这人三两步的工夫,身形飘忽的便跨过了阴司庙前的空地,直奔偷鸡小贼的躲藏之处奔来。
眼见这忽然高喝之人直奔自个而来,骆青暗道一声:不好!怕是自个先前的动静太大,被这人听了去,自个躲藏的位置怕是被这人知晓,暴露了。
骆青刚要站起身来,喊上一句:好汉饶命!
可还未等这偷鸡的小贼开口,就听这人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几个身形彪悍的虬髯大汉鱼贯而出,一字型的站在了阴司庙的空地上,不断的向四周观望。
打头的一人四下瞅了瞅,似乎是没什么现,这才开口向先前的那人问道:“老三,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大哥,我适才听到这边有动静。”被称为老三的那人伸手指了指偷鸡小贼所藏身的大体方向,说道:“好像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