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醒了!”罗兰不知何时站在林浩天身边,两只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牙根我也没睡觉嘛!”林浩天在打坐时有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伸个拦腰,站起身形,问道:“战斗都结束了?”
“是的,大人,邵将军和魔系冥武者的兄弟们正在打扫战场。”罗兰必恭必敬地说道。
“我来处理。”林浩天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振作精神,向战场那边走去。
随着林浩天的到来,魔系冥武者人员纷纷停止手头上的工作,齐刷刷躬身施礼,邵林也快步上前,拱手道:“大人!”
“恩!邵林,你立刻派人回营,通知我军,可继续行军,另外,需分出一波兄弟做为前军,多准备些水,把这附近道路两旁的树木都浇一遍。树上已事先被赤兵涂过火油,粘火就着,保险起见总是没错的。”
“是!大人!属下明白,即刻派人回营通禀!”
林浩天点点头,背着手又随口问道:“赤兵的俘虏都在哪里?”
“都在那边,已经被兄弟们看管好了。”邵林指向林子的东侧。
林浩天点下头,边走过去边说道:“我去处理,你继续把这里打扫干净。”
“是!大人!”邵林躬身应道。
通过被俘的赤兵可以看得出来,这批只有千人的赤军作战很顽强,百于名俘虏,个个都有伤在身,没有一人是不挂彩的,其中还有二十几人受的是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清理完这支伏兵,炎沟一带已再无赤军,金军亦可以放心大胆的赶路。
不日,金军终于走出炎沟,进入赤口郡的中部腹地。
这里距离赤口郡的郡城玉井只有三百里。即便是大军行进,充其量也就三日便可赶到。
玉井是郡城,也是赤口郡境内的第一大城,不用看林浩天也能猜得出来。现在赤口军的兵力肯定都聚在玉井之内,接下来的玉井之战,相当于己方在赤口郡境内的最后一战。
为了能保证一战必胜,林浩天还特意下令全军休整两日,等将士们养足精神和体力再向玉井行军。
接下来的几天无话,第七军团和新军经过两天的休整,在第三天一早起营拔寨,向玉井方向进发。
从炎沟到玉井,即便有小股的赤军驻扎于沿途上的各城镇,但一听到金军主力到来的消息后无不是望风而逃。一路走来,金军可谓是太平无事,顺利占领沿途的各城各镇,三日后,大军成功抵达玉井。
林浩天带着一干金军将领特意走到全军的最前面。向前方的玉井观望。
此时正是晌午,令人意外的是,玉井的城门大敞四开,毫无戒备不说,进出的百姓还不断,好像根本不知道有战事即将发生似的,更像不清楚金军也已兵临城下。
长年征战沙场的金将们还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林浩天身边的关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忍不住抬起手来,用力揉了揉双目,然后拢目张望,没错啊,城外没有赤军。城门没有守军,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普通百姓。
越看越觉得诡异,关河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转头看向林浩天,低声说道:“大人。这……玉井诡异,其中……会不会是有诈啊?”
林浩天这时候也糊涂了,不明白蝶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赤军根本没和己方打过硬仗,不存在兵力折损严重的问题,可是,偌大的郡城怎么就看不到守军呢?
如果说赤军没有在外面布置探子、眼线,不知道己方大军的到来,那现在己方已经兵临城下了,难道赤军上下都变成了瞎子、聋子不成?他眯缝起眼睛,看着前方一切正常却又因此而恰恰不正常的玉井城,林浩天慢慢抬起手来。
见状,左右众将的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如果己方此时贸然进攻,只怕会中了赤军的圈套。
林浩天抬起的手并没有落下,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挠了挠额头,接着,他噗嗤一声笑了,摇头嘟囔道:“故弄玄虚!还当自己是诸葛亮不成?即便你是诸葛亮,我也不是司马懿!”
周围众人听着他的话,无不是云里雾里,满头的雾水,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林浩天突然侧头喝问道:“哪位愿入城一探究竟?”
众人闻言,皆打了个冷战,谁都没敢言语,就连那么目中无人的关河这时候也是垂首不语。
林浩天环视众人,冷笑着说道:“怎么?区区的一座空城就把你们都吓倒了吗?既然你们不敢入城,那么就由本帅亲自前去好了……”
他话音未落,周围众将齐声拦阻道:“大人不可!玉井是郡城,赤口郡的守军都在这里,现在摆出不设防的姿态,其中肯定有诈!”
“有诈又能如何?我大金的将士,又岂能被几万的地方军吓倒?”林浩天目现精光。
众人老脸一红,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
关河火气上撞,他把心一横,催马出列,在马上插手施礼,大声喝道:“大人,末将愿打头阵,入城一探究竟!”
“准!”林浩天连犹豫都没犹豫,挥手说道:“你带两千将士,给我由正面杀进城去,我倒要看看,赤军玩的是什么把戏!”
“是!大人!”关河倒是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屡打头阵,屡次败北,这一次,又是他主动请缨,由他来打头阵。
关河在第七军团中挑出两千精锐,然后带着一干部下,直直冲向玉井的北城门。
在平地上,重装骑兵的推进声势骇人,即便只有两千骑,奔驰起来亦是轰鸣声阵阵,距离好远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颤动。
听闻轰隆隆的马蹄声,进出城门的百姓们纷纷扭头张望,等他们看到一支骑兵卷着漫天的尘土飞奔过来时,吓得连连尖叫,有些人往城内跑。有些人则向城外逃,一时间,城门洞内外乱了一团。
战斗期间,敌情不明。关河可不会管赤国百姓的死活,见到前方城门洞那里混乱不堪,他意识到有机可乘,边策马飞奔边高声呐喊道:“兄弟们,全速冲锋,随我一口气杀入城内!”
“杀——”
两千重装骑兵,齐声吼叫,随后,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人们纷纷把长枪端了起来。枪尖探出马头,锋芒一致指向前方。
重装骑兵的速度是不快,但也快得人的两条腿,时间不长,以关河为首的骑兵便冲到城门近前。
此时。这里还有无数的赤国百姓,有些百姓迎着骑兵跑过来,边跑边挥舞手臂大喊道:“军爷饶命啊,我们不是当兵的,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
没有人听他们的解释和求饶,骑兵队伍一旦展开冲锋,也根本停不下来。就算前面的骑兵勒马停止冲锋,也得被后面的骑兵活活撞死、踩死。
“嘭!”
哭喊的百姓们话音未落,骑兵已到近前,前面的百姓们被奔驰而来的战马撞了个正着,被硬生生顶飞出去,惨叫着和后面的百姓们滚成一团。不等人们从地上爬起来。重装骑兵的战马已冷酷无情地从他们身上践踏而过。
“我们都是百姓啊……”乱马丛中还有百姓们的哭嚎,可是很快又变成人们濒死的惨叫。
一匹匹的战马奔驰而过,战马扬起的四蹄不时溅起层层的血雾。
这时候再看城门前,地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有残破不堪的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其状比屠宰场还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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