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扶着秦子墨往下面走。
秦子墨比平时轻了好多,我知道是阴气的受损的问题,但没伤到昨天那个地步,而且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我不免得有些吃力,一步一步的,我就像是往前面挪一样,过了好久,我就要以为自己累死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落。
我如释重负得松了一口气,这里就像是那天山脚下的村子一样,偏僻但却如世外桃源般安静祥和。
如果这儿的人也像那儿的村民热情好客就好了。
我四下里看了看,却并没有看见人,“难道这里的男女是要一起干活的,现在都出去了,所以只留下了一个空村子么。”
我扶着秦子墨靠近了一户人家,却发现这里的每个房子的墙根都带着一层青色的烟雾,像极了秦子墨身上的阴气,但是走近了,却又看不到了。
这阴气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我想不明白,扶着秦子墨换了一处人家,却看见也有那种青色烟雾。
我立定了下来,向四周观察,发现这里每户每家的墙根都有这种阴气,难不成是这里的地形风水造成的?
我现在脚疼得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还有秦子墨,我们现在必须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现在好后悔,要是能把秦子墨弄醒就好了。
我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皱着眉头想着挑哪处人家才好。
这时,我发现,正地方的家家户户,全关着门,我的心越发沉了。
我不甘心,扶着秦子墨继续找了下去,可都是紧紧关着门。
我没办法,只好跟挑兵挑将似的,随意一指,向着我指到的那户人家走了过去,我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那个院子深深的,奇怪的是,里面种了几棵槐树,槐树,木中有鬼,阴气重。
我这乌鸦嘴,这学以致用得太不恰当了,难不成槐树都是有问题的,万一是不懂行的,槐树就是好端端得长在院子里的呢。
总是自己吓自己,这一点要改。
我边敲门边叫,可好久都没得到回应,我叹了口气,正要提脚出去,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我赶紧回过头去,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伯伯正从里面出来,眼角的鱼尾纹道道沟壑,很深的样子,身子骨却是很硬朗,他带着点警惕看着我跟秦子墨。
我这才想起来,我俩身上这伤,难不准别人把我们当坏人看,我还以为他觉得我们是坏人,正想着要开口解释。
可伯伯却急冲冲得跑到了我的身边,拉过了我的胳膊,瞪大了浑浊的眼睛看我,神色分明就是阴晴不定的样子。
我忙问道,“伯伯,你,”
没想到,那个伯伯张皇失措得后退了两步,“噬心蛊,谁给你下的?”
“你认得?”
老伯伯点了点头,而后,他转过身,抬腿就往屋里走。
这是被我身上的蛊给吓着了?可这玩意儿不会传染的啊,不用怕成这个样子吧。
我扶着秦子墨打算去别的人家碰碰运气,就在这时,那阵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老伯伯捧着个罐子,一把抓了什么东西,正要向我撒的时候,又把手缩回去了,“带你男人,先进屋。”
你男人,三个字又让我脸红了起来。
我跟着老伯伯进屋,把秦子墨扶到一张床上后,就跟着老伯伯出门了。
他完成了刚才动了一半的动作,我当时就愣住了,低头一看,只见他拿着的像是粗盐混合上了某种像是植物种子的黑色颗粒物,我赶紧护住了受伤的地方,伤口上撒盐可不是好玩的。
老伯伯没有阻拦我的动作,而是继续向我撒了过来。
“吼嘿哟,吼嘿哟、”老伯伯一边撒一边喊着这样奇怪的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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