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害她,定会给她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夫婿。我配不上她,她跟着我会吃苦的。”
她语重心长,“哥,屠家这么多位姨娘难道不是活生生的例子。还不能叫你看清楚么?她们嫁给爹有富贵有荣耀也有别人的艳羡,可开不开心,你我都是从那宅子里出来的,我们都心里清楚。没有爱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我娘曾跟我说过,让我将来找夫婿不求富贵盈门,但求他对我真心真意。别叫容和成为我娘那样。”
屠逐日颇有感触。
他就是缺乏信心,追女孩子尤其是要追老婆,没信心怎么得。她给他理了理衣领,“我真有朝一日为皇,你是皇上的大哥,怎么也会是个王爷,又如何配不上她呢。”
屠逐日询问意见,“你觉得我该留下她?”
“当然了,我很满意这个大嫂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表情浮夸,表示百分之两百认同像容和这般又漂亮身材又好脾气又好,最重要的是不会跟妯娌闹纠纷的姑娘打着灯笼可都是未必能找到的。
屠逐日哑然失笑,屠鱼跃推了推他,“快去吧,方才见她哭成那样,连我都心疼了。”
屠逐日揉揉她的头,想不到他做哥哥的还要妹妹在背后做推手帮他。他大步流星,屠鱼跃跟在后边,等着看一会儿的真情告白。
结果出了小园拱门,未来老婆的倩影没见到先是见了未来岳父的虎背熊腰。
只是那气氛不怎么好——屠清与跟初雪并肩站着,与贝宁面对面,就这么对看。高手过招往往就在那电光火石的霎那分的胜负,若是没有把握,通常是敌不动我就不动。
鉴于容和曾离家出走后,贝宁便是吩咐王府的侍卫多些注意她的行径,以至容和前脚才刚离开,后脚贝宁就追来了。
“清雨。”屠逐日喊了一声,终于是打破了僵局。
贝宁盯着屠逐日道,“就是你这小子让我女儿茶不思饭不想么。”当看到屠逐日的断臂,倒是想起了他该就是当日打擂台的那个人,贝宁皱眉对着身后的容和道,“跟我回去。”
容和逃到了屠逐日的背后,抓着他的空档的袖子,已是下了决心,大声喊道,“我不会回去的,我只要嫁给我喜欢的人,不要嫁什么大将军!”
贝宁斥道,“他有什么好,一个没了手的东野蛮子,他能照顾你么!”
屠清雨插腰道,“喂,是你女儿自己跑过来的,别说得是我大哥好像要攀龙附凤一样。”
贝宁先是瞪了屠清雨,又是瞪了屠鱼跃,“你们这两个贼人,还有脸面在我面前叫嚣。”
屠鱼跃笑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们拿了我府中的丹药,却是敢做不敢当,所以才说东野的人一个个都是窝囊废。”
屠清与撩起袖子,已经是忘了当初是谁跟她说,叫她不要跟屠逐日说起她们曾经一时“行差踏错”的做了梁上君子的事,以免败坏屠家家声。“你说什么!谁敢做不敢当了,是我们拿的,你能如何!”
贝宁怒火中烧,“你们该庆幸我不打女人。”盗了他花了心血收集来的灵药,竟然还敢这般猖狂。“我的药呢?”
屠逐日道,“舍妹年幼无知,还请王爷原谅她们二人的不懂事。”他扭头朝屠清雨问,“药呢?”
屠清雨想也不想就把屠鱼跃给卖了,“我哪知道,都在她那呢。”
屠鱼跃眼角抽了抽,要还回去还真是有些困难,当初蚩尤拿走了几瓶,她赠了初雪几瓶,还有一些该是毁在钱宅里,成了灰了。“……”
贝宁生起气来相貌更是显得凶恶,“你们这几个奴隶,我不知哥舒收留你们几个在府里是什么用意,本还想着看在他面上放你们几个生路,但你们却是自己来找死。来人,把他们抓到兽场去。”
容和闻言,张开了手臂要拦住贝宁王府的人,那兽场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些外乡人不知,她却是知道。那是把不听话的奴隶扔进去喂老虎的地方。“女儿流落他乡时,多亏了他们照顾你女儿,爹不能恩将仇报。”
“那是你自己好好的王府不待,偏要去东野那种地方。我现在很是怀疑是不是这小子诱你去的,你为了他一而再的忤逆我,这人留不得。”
贝宁上去要拉容和回来。屠清雨火气也上来了,成了亲得了爱情滋润却也不见她柔和些,反倒脾气更厉害了。她搬起身边一块大石扔了过去,惊得北宁王府的侍卫狼狈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