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
唯一庆幸的,是幸好自己还有救回这孩子的机会。
“李寨主,那天我们提起的事情,不知您考虑如何了?”坐在屋子里和李不讳聊着天,一番礼貌的互相客套之后,杜云笑忍不住先一步提起这件事情。
如今童儿是她贵重的宝贝,不能说总一直让别人费心费力的去照顾,而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能去做。
“嗯……这件事……”突然的说到正题,李不讳沉吟了一下,“不瞒姑娘说,刚刚叫我那两个哥哥来,为的就是商议你提议的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做……绑票勒索的事情,我虽然不赞同,但事急从权,权当是为了……救人,如今是不得不做上一次了。”他慢慢地说,说道“为了”两个字时停顿一下,深深看杜云笑一眼才补充上“救人”二字。
“多谢李寨主……”杜云笑避开他的眼神说。
“只要姑娘高兴就好。”李不讳笑道,眼睛看着她,直直的毫不掩饰,即便不与之对视,杜云笑都感觉到了那种视线的火热与灼人,不由浑身不自在。
咳咳咳!青凤忽然使劲咳嗽了两声。
李不讳目光收回,二人都有些尴尬的不自在。
“不知这件事情李寨主打算怎么办?”杜云笑赶紧地说。
“哦,这个自然是先送信到冯家。”李不讳神色变换得很快,显然虽然没有干过什么绑票勒索的事情,但对这一行路数也是熟悉的。
“那刚刚两个人……”杜云笑一下子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两个。
陈鹫和郑五……青凤这个丫头看着心思干净,话也多,这两天通过和青凤的交谈,她已经对这寨子的事情知道了不少,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陈鹫和郑五这两个人,据青凤说他们是和李不讳经常在一起的,这寨子里,除了李不讳就是这二人最有权威,而寨子里的大小事务李不讳很少过问,大部分都是交给这两人打理。
“日常琐事问鹫爷,打架杀人找郑五。”这是青凤的原话。
“三哥近日正巧要去阳城,我让他顺便捎个信去冯家。”李不讳道。
杜云笑本来想说话,听到他这里就是把话咽了下去。
不过……
“李寨主若不介意,这信可否由我亲自书写?”杜云笑想了一时,开口说。
李不讳笑了笑。
“姑娘愿意倒也无妨。”他说。
“信几时送?”杜云笑问。
“明日晌午。”李不讳答。
杜云笑略一沉吟。
“来得及。”她说。
随后站起身来。
“李寨主如果不介意,我想这会儿先回去……”杜云笑说。
李不讳笑了笑也起来。
“我让青凤给姑娘准备文房四宝。”他说。
杜云笑一笑:“多谢。”
从李不讳那儿离开,杜云笑和青凤一起走回自己住的地方。
“姑娘,李大哥是不是喜欢你呢?”青凤偷偷回头看着李不讳还在门口朝这边张望,含笑目送自己和杜云笑两人,忍不住地开口向她问。
“怎么会,你想多了。”杜云笑冷静地说。
“我才没有……李大哥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那么看你?”她嘟囔着说,“我还没见过他用刚刚那种眼神看过谁呢……”
杜云笑默然不语。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很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青凤去拿文房四宝,杜云笑自己则收拾桌子搬了张椅子,先把待会儿写字的地方收拾了出来。
没多久,青凤将一沓宣纸几根毛笔,外加一个墨盒捧回来,两人铺布置好,青凤研墨,杜云笑提笔。
选了最小的一支狼毫笔,沾饱墨水,杜云笑望着空白宣纸漠然不动。
心里思绪翻涌良久,狼毫笔尖落下,小楷在纸上行云流水。
修玉:
见信安好。大婚当日,遭山匪掠劫至此,妻枉为人妇;新婚之日,老道妄言,恐婆母不悦,望善言之。贱命在此虎狼之地,望君怜之。
妻笔
短短数十字的信筏一挥而就,杜云笑扇扇潮湿的墨迹,放在桌子上晾了一会儿,拿起来细细端详一阵,眼睛转动着视线从每一个字上掠过,嘴角一抹略显冰寒的笑意。
“姑娘……”青凤忽然诺诺一声,这笑容很快被惊散。
“嗯,怎么?”杜云笑神色平常放下字纸,转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