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下所有的罪,然后呢,我还是omega啊,我还有四个哥哥姐姐,他们没犯罪,家在他们手里,我也在他们手里…”
“哪怕现在他们不会强迫我,但以后呢?每到易感期我都要防着他们,早晚有一天我会变成自愿的…”
“姐,我真的不是拎不清,而是我根本没得选,你不帮我,我只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是或早或晚地嫁给那个老头,第二条是我去死。”
“姐你知道吗,弘志远他是个畜牲,那老头是我家医生的叔父,他俩为了老头的财产达成了合作,让我第一胎给老头生孩子,第二胎给医生生,老头死了以后还让我嫁给医生…”
弘清越说越恐惧,他的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求着申烬,却又觉得申烬最终并不会帮他,弘清忽然笑了笑,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姐,我好像只有一条路了,那样活着太脏了,我好像只能去死了,死了起码干净点。”
弘清一直在说,申烬却没能说出一句话,虽然申弘两家都不是什么大家,但她自小也没少见些烂人脏事,只是这次…
申烬承认,她确实“低估”弘志远了。
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申烬清了清嗓子,呵止住弘清绝望的哭诉:
“行了,别哭了,听着烦。”
哭声戛然而止,跟闭了开关似的。
“事是真事,但你也是真能演,”申烬由衷地感慨,“你都打定主意我能帮忙了,做什么还要死要活的。”
“我没演…”
弘清委屈地抗议。
申烬有种被算计了的愤怒,但听着他那小动静又觉得可怜,只能叹口气,问:
“你手机哪来的?不是都在学校里了?”
弘清还是很委屈,声音还带着些虚脱的无力感:
“我有两个嘛,当时我晕了,掉了一个,幸好他们以为我只有一个手机,否则连这个也要收掉的。”
“既然有手机不找机会打电话报警?”
说到这弘清差点又哭出来,知道申烬不喜欢听哭声,好歹是憋了回去,带着哭腔解释:
“他们一直在给我打干扰剂还有镇定剂,拖着我的分化,让我在正式分化前一直昏睡,你能相信我是在睡梦中被打的干预剂吗?醒来就是omega了,呜呜…”
“真是畜牲,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捡来的了。”
申烬咬牙切齿地骂着,听到弘清又在哭,她略显不耐烦地打断他: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哭也变不成A了。”
申烬不说还好,一说弘清却哭得更大声,申烬怕他的哭声被别人听见,赶紧说正事:
“好了好了,明天我去你家提亲还不行吗,反正我家那俩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本来就想让我娶你,那我便娶吧,见招拆招得了…唉,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即便弘清早就确信满身正义感的申烬不会见死不救,但在听到申烬肯定的承诺后,弘清还是忍不住地难过。
弘清捂住自己的胸口,此时,那颗心脏因自己陡然晦暗的人生感到无措和茫然,为自己永远失去的Alpha身份感到不甘和痛苦 ,又因把申烬一同拉下水而感到兴奋和对自己的不齿。
申烬听着弘清不断地哭着说谢谢,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申烬想起他还处于人生中的第一次易感期,在生理本能的压制下还能自控着来求自己,也是难为了他。
想到这,申烬不免有些心疼,在她心里,弘清始终都是个小破孩,他分化前是,在他分化后,申烬也很难把他当成个成熟的omega来对待。
申烬深深地叹了口气,也是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算了,一步一步走着看吧。
弘清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短暂被忘却的易感期再次反扑,混乱了弘清的大脑,在弘清昏迷前他听到了申烬的警告:
“在我去你家之前保护好自己,如果你被别人睡了的话,那我可真的不会要你,我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