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动静好像是邻居一家要搬走了。
这小区开盘没几年,绿化也做得好,好端端搬走干嘛?
算了,说不定人家住上更大更好的房子了呢。
不过这个小区我是绝对不能放弃的,这首付都是我爸妈一辈子存下来的辛苦钱,所以我才没有立刻提出离婚,至少得保住房子再说。
现在房价涨得离谱,当年百来万的房子现在升值了好几倍,江峰一家子都是精通算计的人,我也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转身看着房子半天,到处都有江峰用的东西,我皱了皱鼻子,有些烦心。
前段时间没心情打理,索性今天一起收拾了吧。
我赤着脚翻出衣橱里的男士衬衫都丢进箱子里,还有刮胡刀、喱、领带,一一都收了起来搬到储物间。
其实我是想当垃圾丢了的,但又怕江峰哪天犯神经病来找我麻烦,他要是再来,就让他通通带走。
我拍拍手这才走到洗手间,正要刷牙看见他的牙刷毛巾都和我的并列排在一起,那时候我们是很恩爱,但现在……我拧眉放下牙刷杯,把他的东西都扫到了垃圾桶里。
我拎着垃圾袋拿着钥匙就出了门,打算下楼丢垃圾,眼不见心不烦。
把他的东西都丢进臭哄哄的垃圾桶,我这才觉得畅快了点。
突然一阵轻快的哨子歌传来,我讶异的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况庭黝黑的清眸。
他坐在车里开着窗,胳膊撑着车窗,一派悠闲的看着她,吹哨子的正是他本人不假。
吹哨这种雅痞的行为可跟他一点都不配,他看起来是清贵的少爷类型。
不过还是帅呆了,刚才一瞬间我承认有被他迷到,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
我第一次见他,他就出现在我家附近,我搭了他的车,从此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牵扯。
“希瑶,不和我打个招呼吗?”他一脸微笑。
我走过去站在车窗前没有掩饰我的怀疑,不是很客气的开口:“你怎么在我家楼下?”
他那双情绪难辩的黑眸落在我身上打量着,我突然想起来我没洗脸没刷牙头发也乱成一团就这么披着外套出来了,啊!我顿时捂住脸,没脸见人了!
他哈哈笑出声来,我偷偷松开手指缝看他,我好巧不巧见过他几次,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爽朗的样子过。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清俊,冷言,还是温和,阳光?我已分辨不清。
“这楼总不可能只住着你一人吧?”他止住笑,戏谑的看着我又道:“我朋友也住这儿。”
,我轻轻咳了一声掩饰我的不自在,我居然自作多情了。
“那我走了,再见,”我转身想走,心中狂骂太丢人了。
我睡过他,心里特别知道睡过的人不可能当朋友。
谁知他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抓住我的胳膊,我尴尬的问道:“不是找你朋友吗?拉着我干嘛?”
“我朋友还在忙,要不你请我去你家坐坐喝杯茶?”他这样子颇有些无赖痞性,偏偏我居然鬼迷心窍的点头了。
他跟在我身后上楼,我那叫一个羞愧,不是说好远离他嘛,怎么刚才就被男色、诱、惑住了。
天呐!
我不知道的是他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小熊睡衣不伦不类的居然搭配西装外套暗暗大笑,这样不修边幅的女人他应该很嫌弃才是,但居然觉得这样家居随意的她比平时娇媚的样子更多了一丝温暖和可爱。
“嗨,沈小姐今天没上班啊?”搬家的邻居大婶正好走出来拿东西,看见我笑着打招呼道。
“是啊,周末休息。”
“这位是?”大婶突然看到我身后的况庭露出诧异的眼神来,隐隐还有一丝八卦。
我心中一警,机灵道:“这是我哥,出差顺便过来探望我。”
这大婶认识我老公的,我生怕她出去乱说,虽说她要搬走了,但八卦妇女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
况庭很给我面子的对大婶礼貌一笑然后对我说道:“妹妹,进去吧。”
我对大婶点点头示意再见便开门让况庭走进去,大婶奇怪的嘀咕道:“上门探望怎么不带伴手礼呢?”
关上门我松了一口气,对况庭说随便坐。
我翻了翻冰箱?只有纯净水了,颓废了好几天我也没有出去购物填补冰箱。
“只能请你喝水了,”我不好意思的把杯子放到他面前茶几上。
“那,那个我去洗漱下,你随意。”还好我没忘记我的糟糕形象,连忙去卧室取了件家居的连衣裙走向洗手间。
十分钟后我就出来了,一脸素颜,裙子也是简单大方的款式。
他现在落地窗前的书架旁,研究我平时看的书。
我又是一惊,赶紧跑过去抽出他手里的书胡乱塞回书架里遮遮掩掩道:“没什么好看的,过去坐吧。”
我看的可不是什么文学哲理而是一些霸道总裁的小说还有女性生理方面的,平时觉得没什么,被他看见总觉得有些羞耻。
况庭反手拉住我推他的手腕,手指似有魔力般在我胳膊上磨砂着,出口竟轻笑戏谑道:“好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顿时难为情的看着他:“别取笑我了。”
“我可没有取笑你,你看的书,倒有点意思…”他眸光飘向书架。
还说不是取笑!我羞红了脸捂住他的眼睛有些赌气的重声喊道:“好哥哥!满意了吧!”
他唇畔带笑,我有些恍惚,他笑起来还挺迷人的。
他在我怔忡间把我的手从他眼睛处拿下放至嘴边轻柔一吻,我回神匆忙抽回手握在背后,心里痒痒的跟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啃咬一样,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