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声过后,一动不动的洛佩兹才略有反应,一惯微眯的桃花眼似无法抬起般刚要睁开便又沉沉垂下,身体不动,唯有一手似要伸出,口中喃喃道出:“打开……”
看他手中所握的房卡,钟爱才明白原来洛佩兹已经醉到无法开门的程度,当下取过他手中的房卡帮他开门。随着门的开启,失去支撑的洛佩兹一个重心不稳便朝后倒去,钟爱手疾眼快的忙一手拉住他的胳臂一手拽着门握手,饶是这样,他还是以慢半拍的速度躺到了地上,被身高体壮的洛佩兹一带,钟爱也狼狈得摔到他的身上。
似是被摔得清醒一些,躺在地上的洛佩兹慢慢睁开眼转过头,看到身旁已经爬起刚打开灯的钟爱,似是无法相信,努力要将朦胧的醉眼睁得更大一些却力不从心:“爱丽莎?……”
钟爱蹲下身,将手架在他的一只胳膊下:“我扶你起来。”
对钟爱的话置若罔闻,躺在地上的洛佩兹含糊不清地说着:“爱丽莎,我有话跟你说……”
耐着性子,钟爱劝道:“你先起来再说。”
不管钟爱努力扶他起来的动作,酒醉的洛佩兹依旧自说自话:“爱丽莎,你等着我……等这个项目结束以后我就去意大利找你……”
钟爱看他自己不用半分力气只是胡言乱语,开始气恼:“你再不起来我不管你了。”
已陷入半迷幻状态的洛佩兹并不理睬钟爱的要挟,仍在喋喋不休个没完,想起刚刚利加雅电话中的担忧,钟爱掏出电话打给她:“……洛佩兹醉倒在他房间前,我一个人扶不动他……那好,我等你……”
洛佩兹许是醉得太厉害,琥珀色的瞳眸又沉沉的紧闭,口里依旧喃喃个不停,却已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未过多久,见利加雅气喘吁吁地小跑赶到,钟爱有些歉然:“我本打算将他扶上床,但他实在太重了,我根本就抬不起来……”
利加雅娇小的脸庞不知是走得有些急还是饮酒的原因,红彤彤的甚是妩媚,未出声已先露出笑容:“他酒量不好,醉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你一个人确实没办法。”
四个多月的合作,钟爱已知晓利加雅尽心尽责的本性,当下和她一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重得象头牛的洛佩兹拖上床。
见钟爱作势要离开,利加雅和她商量道:“你等等我好吗?我想帮他把脸擦干净……”
回头看看床上一身褶皱凌乱狼狈的洛佩兹,钟爱点头答应:“好。”
卫生间里,利加雅刚拿过毛巾便听见外面响起一阵钟爱手机独有的大提琴旋律,放出温水将毛巾淋湿,还未等她将毛巾拧干钟爱的身影已自卫生间前一闪而过,只有她急促的声音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利加雅我有急事,我先走……”
“噢……”利加雅应了一声,已得不到钟爱的回应,未在意,她拿着毛巾走回室内。看看床上沉睡的洛佩兹,她由轻叹了口气:明知自己不能喝酒,偏偏还醉成这个样子,上次是因为高兴至极,这次呢,是为离别而伤感吧……
见洛佩兹似睡得不太安稳,利加雅将房间内大亮的灯关闭,只留下一盏朦朦胧胧的吧台灯,走到床前坐到他身旁一点一点地擦拭他脸上的汗痕污渍,不知不觉,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
柔嫩的指尖慢慢抚过他的肌肤,健康而微硬的触感与记忆中一模一样,让她留恋,让她晦涩……是不是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距他如此之近,是不是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在他身边有片刻的停留……
昏暗的光线映得一室幽幻,迷离地将两人笼罩其间,神思间,利加雅被身边人的动作唤回神,看洛佩兹仿佛不适般用力地拉扯着衣服的领口,利加雅伸手帮他把那里的扣子解开,解开两颗刚要收回手,便被闭着眼睛的洛佩兹一把按在胸前不动:“爱丽莎……”
利加雅心底的酸楚一股一股的向上翻涌,一直布满整个胸腔,用力向外拽自己的手,却被洛佩兹拽得死死的怎样也挣脱不出,听他口中继续唤着“爱丽莎……”她用另一只手下了狠力去掰洛佩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却遭到他的不满,挥起的另一只手将她揽进怀里,身子一翻,便将利加雅牢牢地压在身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