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还有些混沌的时候,钟爱睁开了眼,明亮的世界让她本能意识到已是清晨,黑水晶一般的明眸刚一迷蒙转动,心便猛地一惊,下一秒,钟爱立刻伸手去摸身上的衣物,同昨晚睡前一样,衣服完好无损,扣子半粒也没有松开,再加上身体也未有什么异样,心,才渐渐松懈下来。残颚疈晓
侧头去看,床的另一侧已经无人,室内同样空空如也,侧耳倾听,卫生间里亦安静无声。缓缓坐起身,钟爱才发觉她并没有若昨晚一般挤身在床的边缘,而是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床中央,就连睡前不敢占用太多的被子也因为习惯而抢据了大半,反观令狐夜那侧,枕头还在昨晚她摆放的位置,没有丝毫移动过的痕迹,掀开被子起身,发觉两人间一米多宽的距离平整得没有一丝皱褶,就象是楚河汉界一样经纬分明。
脑中疑云弥漫,钟爱奇怪他和自己同塌而眠却又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两人间的第一晚他先装装样子?想起令狐夜在众人前的道貌岸然与面对自己时的恶劣嘴脸,钟爱嗤然,就算他伪装得再久,终究改变不了他意图玩弄自己的无耻本质。
抛开眼前的一切,钟爱洗漱后去找离离,小家伙睡得黏黏糊糊,在妈妈的温柔呼唤下才蔫蔫的睁开眼睛,哄着儿子穿衣洗脸,钟爱抱着离离下楼。
餐厅里,桌子上已经摆好芝士火腿吐司等一应早点,令狐夜一身清爽的坐在餐桌前摆弄手中的I/pad,听见钟爱下楼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幽黑的瞳眸神采奕奕,温润的声音亦不见冷漠:“可以吃饭了。姗”
尽管两人已经“同床分枕”了一夜,但与他如家人般的相处仍让钟爱不太自在,尤其被他等着与自己一同用餐钟爱更不习惯,还好随后自厨房出来的胡薇让钟爱假意被分散自己的注意:“早安,太太,早安,离离。”
“早,薇薇。”
放离离在餐椅上,钟爱帮儿子穿上罩衣,胡薇将小家伙的蔬菜肉泥粥摆好后又去准备别的工作,“一家三口”开始齐用早餐硝。
离离的饭虽然已经吃得有模有样,但撒在外面的不比进到嘴里的少,还好他每次都会“锲而不舍”的将自己喂饱。一边吃着自己的面包,钟爱一边帮离离擦拭四处乱飞的粥痕,早晨的阳光斜斜的照进餐厅,将几人温馨的笼进其间。
“叭”的一声,离离掌握不好轻重的勺子有一部分粥以优美的弧度精确的角度直接飞到令狐夜面前盛着果蔬汁的玻璃杯边缘,在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先是有两滴汤汁快速在玻璃杯外侧留下一长一短类似鼻涕的两道痕迹,还未淌到杯底已半路消失,而绝大部分花花绿绿的颗粒状粘稠物质似刻意强调自己的存在一般,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内侧划下宽宽的一道疑似呕吐物的痕迹,最终浸入橙红色的液体之中,洋洋得意的展现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与单一的液体相融,重新组合成另一种全新的变异的混合物种。
肇事者浑然不觉,依旧在美美地吃着,而那两双眼睛的主人一个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玻璃杯,嘴中咀嚼的动作因突发事件而变得极慢,另一个则瞪大了美丽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对方一动不动。
令狐夜的表情虽看不出喜怒,但半垂的眸底强忍之意已十分明显,钟爱见他将手中的吐司缓慢地放下,以为他要发脾气,怕吓到离离,慌忙站起:“我再帮你倒一杯。”
步子还没有迈出,冷淡的声音已经传出:“我只榨了两杯。”
虽有些意外这果蔬汁是他榨的,但紧张的钟爱已顾不上这些,心里脑里想的全是如何消去他的怒意,嚅嚅的提议:“要……要不把我这杯给你……”
他如曜石一样的黑眸飞速抬起看向钟爱,内里闪过的幽芒钟爱一时未看懂,仍在自顾自地解释:“我就喝了一口……”
钟爱的话刚说完,令狐夜眸底的幽深便更盛一分,以为他在嫌弃自己,钟爱讪讪地道:“我从这侧倒给你。”话刚说完又觉得这样也不妥,还有他的意味不明让她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拿来吧。”
他突然发出的声音让钟爱有些不能确定:“什么?”他是在要她的果蔬汁吗?
“赔我的果蔬汁。”
“噢……”回过神的钟爱忙从桌上拿过另一个空杯准备将自己杯中的果疏汁倒出给令狐夜。可空杯刚拿到手,对面的令狐夜便长臂一伸自她面前将果蔬汁抄走,并且直接送到口边喝下一大口,然后唇角噙着笑意似有感而发:“还是这杯比较好喝!”
钟爱看着他的举动突然就明白他的意思,尤其他话里隐深的含义更让她恼羞得脸颊红彤彤一片,当下愤愤啐了一句:“无聊!”
令狐夜幽黑的眸闪过一丝狡黠:“是在嫌弃我……没有情趣?”
话刚说完,令狐夜放在桌上尚未松手的杯子刚欲再次拿起,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自离离勺中又飞出一块飞行物,再次以十环的精准度落入令狐夜手持的杯中,眨眼之间,杯中的橙红色液体再次变异,而执杯的某人,象被定住一样沉默不动,在他的对面,是钟爱强忍也憋不住的闷笑声……
准备出门的钟爱在门口碰上悠闲整理衣物的令狐夜,换鞋时听见背后传来他的声音:“我送你。”
钟爱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
“这里叫计程车不方便。”小区属高档别墅区,户户数台车,加上地处幽静,计程车很少在外围出入。
“那也不用。”
幽黑的眸盯着窈窕的背影两秒,令狐夜又问:“会开车吗?”
钟爱立刻猜到他的意图,果断回绝:“不会。”
钟爱的倔强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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