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令狐夜便猛地坐起,随手将灯旋亮,看清钟爱惨白的脸,他的脸也在瞬间变了色:“你哪儿疼?”
忍着疼痛,钟爱告诉他:“小腹这里……”
令狐夜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见钟爱的手轻放在小腹右侧,他面上的神情绷得紧紧地:“难道是阑尾炎转成急性?……”话音刚落,窗外便猛地响起一声炸雷,震耳欲聋的脆响就象是发自窗旁,炸得两人的心同时一惊。殢殩獍晓
随着令狐夜的提醒,钟爱也记起因阑尾炎在菲律宾住院时医生叮嘱她的事项:阑尾曾经发炎的患者禁止饮酒,忌食辛辣,防止过度疲劳,不要受凉,以防再次复发,一旦转成急性,处理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
钟爱还在疼痛中醒悟,令狐夜已抄起床边的电话打了出去:“医疗救护中心,这里有位疑似急性阑尾炎的患者……嬖”
挂断电话,令狐夜迅速起身穿衣,同时不忘安慰钟爱:“别害怕,爱爱,救护中心说马上就近出车,但我担心这天气会影响速度,咱们往那个方向迎一迎……”
强挺着坐起身,钟爱也意识到情况的危急,都怪她太大意,一直以为是大姨妈来访之前着凉而造成的腹痛。
电闪雷鸣雨声如瀑中,快速穿好外衣的令狐夜已经帮钟爱找了两套厚衣裤回到她的身边,尽管已经疼到难以自持,睡衣内的真空却让钟爱不得不坚持:“我自己来……缆”
丝毫不给钟爱机会,令狐夜边说边动手:“这个时候你还逞什么强……”话音刚落,钟爱的衣扣已被他麻利的解开大半。
强烈的疼痛让钟爱无力去抵挡他的动作,暴露在外的一双雪峰令她又羞又恼,身前的令狐夜却视而未见一般,注意力只集中在为她穿衣上面,哪怕帮她穿戴纹胸,哪怕帮她系好外裤,他生涩的手也没有一分多余的举动……
换好衣裤,羞赧难耐的钟爱拒绝令狐夜抱着她的提议,只接受他的搀扶艰难的下了楼,敲开胡薇的房门通知她后两人准备出门。
别墅的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隙,立刻被趁机而入的狂风猛地鼓开,与此同时,眼前的世界如同末日降临一般让人恐怖心惊。
夜幕中,仿有暴怒的银龙在天空中翻滚游走,似乎要将天际和大地划破一般化作狰狞刺眼的闪电来发泄它滔天的怒意,隆隆震耳的雷声就象是银龙的怒吼,在睥睨天下的同时,尽情释放它所有的戾气,豆大的雨点倾盆倒下一般密不可分,借着怒吼的狂风打在身上麻酥酥的痛,一把雨伞挡得住钟爱的上身挡不住她的全部,借着连廊的遮挡,令狐夜搂着强自坚持的钟爱进入车库坐上车。
暴雨不足一个小时,楼前已是汪洋一片,不惧灭世洪劫,红色的跑车如一团火焰,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中呼啸着冲进忽黑忽明的雨夜……
前方的道路没有任何车灯闪过,令狐夜一边驾驶车辆,一边再次拨打急救电话,指挥中心回复急救车辆虽已派出,但因暴雨的缘故,已有数辆先前发出的车辆被困在积水之处无法前行,接送他们的急救车,恐怕短时间内也难以抵达……
挂断电话,令狐夜侧目看向身旁的钟爱,因为疼痛,她的身体本能地蜷缩,秀发已被汗水浸湿,往日明亮的眼睛此刻无神的微垂,由始至终,她都努力忍受强自坚持不发出一声呻吟……
心,如同被千斤重物挤压一般让他痛到闷顿,伸手握上钟爱的手,立刻被她紧紧的握住不放手,仿佛他的手是她唯一的依靠,仿佛这样就可以助她逃过这次浩劫,而那只手,任她死死的握着不挣扎,就象要接纳她全部的痛苦,又象要给她无尽的力量……
结合卫星导航,令狐夜脑中计算着最安全距离最近的行驶路线,无论是否禁行,无论是否逆向,红色的轿跑如同一簇微弱却浇不灭的火苗,在闪电与雷鸣中奋力挣扎,在狂风暴雨中坚定而执著的向着前方飘浮……
车外的世界,除了刺眼的闪电,除了炸响的雷声,除了将车体吹得飘摇的狂风,除了要砸开车身的暴雨,再也看不到其它。而车内,已近忍受极限的钟爱被疼痛折磨得几欲昏迷,唯有耳边不断传来的鼓励让她努力保持清醒:“坚持住,爱爱,很快就到,坚持住……”
钟爱的眼前,不时有黑色的雾霾闪过,手里与她彼此互握的温度,时有时无,粗重紊乱的呼吸中,钟爱强迫自己答应他,同时也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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