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袁氏,春莲轻叹一声,“小姐,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位夫人,的确不像是叶家人。”
“所以,你要照顾好小少爷,千万不能让他有事,上一次,白虎军吃了大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想,今年秋天,他们肯定还得来。”
春莲脸色遽变,“小姐,他们还敢来吗?”
“那完颜蒙跖的尸首没有找到,就证明他已经逃了,在女真人里,完颜蒙跖是最聪明的,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或许,到不了秋天,他们就来了。”
看到春莲的脸有点白,她拍拍春莲的肩膀,“所以,我想等到孙姨娘满月之后,就说服爹爹,让她们母子到蜀中去,届时,你也跟着去。”虽然她重生以后,有小范围的变化,但是,天下大乱,是无可避免的,叶治昌的五百近卫军,加上她从士兵里挑选出的五百名官兵,一千人全都驻扎进了大青山的山谷里,山谷里,有一片开阔地带,叶惠清利用这片开阔地带,亲自训练士兵。
当初,徐露献给皇甫家一本训兵之法,训练之法,极为独特,当初,那册训兵之法,皇甫信交给了叶惠清,叶惠清按照兵书上的方法,亲自训练士兵,效果果然惊人。
现在,叶惠清训练的这一千士兵,攀爬跳跃,近身格斗,马上马下都非寻常士兵所比,这是深州城的利器,除了叶治昌,也只有几个心腹副将知晓。
叶惠清的内心,非常复杂,徐露与她,从未正面交锋,但是,皇甫信与她之间的关系,天下人皆知,徐露焉能不知。
那个天下所有女子都仰慕的后位,纵然是才高八斗的徐露,也是不能免俗,这其中,她起了多少助推作用,无人可知。
但是,今生今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皇甫信一家,那个与她有血脉相连关系的亲舅舅,表兄,在骗她喝下毒酒的那一刻,已经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深州大捷以后,叶惠清的舅父皇甫崇年倒是派了人来表示庆贺,还送了礼物给叶惠清,并邀请叶惠清到洛阳小住一段时间。
女儿冷淡的态度,让叶治昌颇感莫名,却也没坚持让女儿去洛阳,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已经相互习惯了彼此在身边的生活。
孩子满月的时候,按照叶惠清的提议,叶治昌给儿子起名叶天恩,以为上天的恩赐。
叶治昌并没有大摆筵席,而是在四个城门口,开设了粥棚,以叶天恩的名义向百姓舍粥。
然后,请了自己的属下,在家里吃了一顿饭。
司马健,皇甫家都送来了礼物,最令叶惠清没有想到的是,萧晟也送来了礼物,而且,除了孩子的精巧玩意儿,长命金锁,还有半车布料,看那些衣服料子,叶治昌心中疑云顿生,这些布料,显然是给女儿的。
莫非他对女儿有意?然后又是一摇头,不可能,若是他对女儿有意,为何走之后,再无消息?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把心中的疑问说与袁氏,袁氏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微微一笑,柔声问道:“老爷,妾身在洛阳的时候,听说过萧晟这个人,此人虽然颇有文采,马上功夫也了得,却……”
叶治昌见她欲言又止,催促道:“却怎的了?如何不说?”
袁氏垂下眼帘,“老爷,小姐性情刚烈,又是一员武将,萧家是名门望族,深宅大院里那些手段,老爷肯定不知道有多可怕,那萧晟,又是一个多情的风流公子,小姐与他,着实不是良配。”
叶治昌皱起了眉头,女儿今年及笄,按说,以他们的家世,即便女儿容貌平凡,也不难嫁人,谁也不曾想到,自从深州大捷以来,人人都觉得女儿是煞星一般,嘴上说佩服,说到成亲嫁人,就不见了踪影。
他真怕女儿这辈子嫁不出去,看着女儿每天忙忙碌碌,无所谓的样子,他心里更着急了。
叶治昌叹了一口气,“罢了,那萧晟比清儿大了五岁,委实有些不合适。”这段,就算是揭过去了,再也无人提及。
袁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天气一天天转暖,叶惠清和父亲商量,把孙氏母子送走,蜀中或者扬州都可以,近几年内,这两地,都比较安全。
叶治昌刚得了儿子,每天在后衙的时候,恨不得抱在怀里不撒手,哪里舍得送走,叶惠清求了几天,叶治昌也不肯答应,叶惠清只好作罢。
从那以后,她更加忙碌,抓紧时间训练那一千士兵,当然,深州城的士兵,她也不曾放松过,父女俩就好像是竞赛一样,每天一个比一个更晚回家。
孙氏整日里抱着儿子在房里不出门,袁氏一个人无聊,就在花园里闲逛,其实,这花园,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得清哪儿能走,哪儿不能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