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清走到叶治昌面前,话都没说,就将父亲的左手撸起来,左臂上没有,叶治昌疑惑的问,“清儿,怎么了?”
叶惠清又迅速撸起右胳膊,看到那条黑线,叶惠清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叶治昌也见到了那条若隐若现的黑线,看到女儿脸色煞白,他立即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中毒了?”
叶惠清点点头,握着父亲的手,“爹爹不要担心,女儿一定会找到解毒药。”
这是什么毒,怎么解,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样说,无非就是安慰叶治昌,叶惠清心中暗暗后悔,这个袁氏,早就应该杀掉,留到现在,无非就是因为她给父亲带来了家庭的温暖,可谁能想到,这温暖的下面,隐藏着的,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应该是萧晟来到深州之后,父亲才中的毒。
这个影子一样的人,应该还藏在深州,敌明我暗,如何才能找到此人呢?
叶惠清下令衙役们把深州所有郎中全都召到衙门来,为叶治昌和袁氏诊断中毒的情形。
萧晟得知叶治昌中毒,大惊失色,赶紧前来探望。
叶惠清看到萧晟,神情冷淡,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点点头,转头又看向进进出出的郎中,已经来了五六个郎中,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叶治昌胳膊上的黑线是什么。
萧晟上前,仔细查看叶治昌腕上的黑线,他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蓦地,他开口道:“伯父,晚辈知道有一人能解此毒,沧州有一个铁一道人,天下奇毒在他手中……”
萧晟还没有说完,叶惠清就激动的说,“我也知道铁一道人,他现在在沧州吗?”
萧晟一笑,“应该在的,铁一道人酷爱炼丹,平日就呆在道观,很少出门,我可以去沧州把铁一道人请来。”
沧州距离深州有六七百里的路程,骑快马往返,顺利的话,四五天就回来了。
可叶惠清此时心乱如麻,那铁一道人,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当年,她在战场上受了伤,对方的毒箭射在她的左臂上,她差点将自己的左臂砍下来,以保全性命,后来,部下将铁一道人强行绑了来,给她治了伤,可是因为心存怨恨,让她整整疼了一个月,这个铁一道人,贪财好色,光是绝色的炉鼎,就有十来个,当初,部下虽然是绑了铁一道人来,也是出于无奈,后来,送了他三千两黄金,一盒子珍珠,还有五个绝色的女子,那铁一道人才彻底治好了她的伤。
萧晟好像是知道她的心事,压低声音说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请了铁一道人前来,最多四天,我就回来了。”
叶惠清心存感激的向他笑笑,然后福身行礼,萧晟慌得想要扶住她,又觉得自己那样做,太过唐突,尴尬的红着脸,回了一礼。
叶治昌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动,挥手让郎中们退下,然后对女儿说道:“清儿,爹想喝茶。”
叶惠清哪里看不出爹爹是想把她支开,默默的退了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去了袁氏的房间。
叶治昌请萧晟坐下,萧晟心中忐忑的坐在叶治昌的下首,他已经预感到叶治昌要跟他说什么了,既紧张又期待。
他像一个受训的孩子一样,双手放在膝上,腰背挺直,目不斜视,引得叶治昌一阵发笑,“萧公子,放松一些。”
萧晟红了脸,这世上,真找不出让他如此紧张的人,即便是在祖父面前,萧晟也能够从容应对,是以,萧晟在萧家,有着超然的地位。
“萧公子可曾定亲?”
萧晟的脊背又挺直了一些,声音无比清脆,“叶伯父,晚辈不曾定亲,但是,晚辈有了爱慕之人。”
叶治昌心里有些失望,微微一笑,“是吗?”
萧晟看到叶治昌眼睛里的失望,心中一喜,“叶伯父为何不问晚辈爱慕的人是谁?”
“是谁?”
“晚辈爱慕之人是叶小姐。”他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其实,上次回去之后,我就已经对叶小姐心生爱慕,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这次深州之行,本不是我来,是我主动向祖父要求,才来的深州,若是伯父愿意讲小姐许配给我,我这一生,定然与她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叶治昌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晟,“我的女儿,相貌平平,我们叶家,也不及萧家家世显赫,萧公子一表人才,洛阳城中的世家贵女,哪一个也比我女儿要有才有貌,萧公子为何会爱慕我的女儿?”
萧晟站了起来,深深地施了一礼,“叶伯父,若是你让我说为何会爱慕叶小姐,这实难回答,的确,京中有很多人想与我萧家结亲,但是,我更想要一个与自己能够比翼齐飞的人,晚辈是真心喜欢叶小姐,还请伯父成全。”
叶治昌并不为之所动,“萧公子,我又怎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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