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妹她恢复的怎样了?”
“已经无碍了。”萧晟微微一笑,给皇甫信倒了一杯茶,“这几日,我父母就要正式向清儿下聘了,说起来,我比你还大一岁,想不到,以后竟然称呼你一声兄长。”
皇甫信淡淡道:“如此说来,萧家和皇甫家,也要成为一家人了。”
萧晟摇头,“非也,萧家是萧家,我是我,你应该知道,我已经被萧家赶出家门。”
皇甫信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萧公子,你对我表妹,的确是出于一片真心,还是别有用心呢,我表妹她心思单纯,除了带兵打仗,什么都不懂,若是你存了别的心思,别怪我皇甫家翻脸无情。”
萧晟万没有想到,皇甫信会讲出这样一番话,真想站起来放声大笑,说到心思单纯,他们几人中,最单纯的怕是皇甫信了,既然皇甫崇年存了野心,怎么能听任儿子沉迷在锦绣文章里,不问世事,着实令人感到诧异。
还是,皇甫信给人的印象,不过是一种伪装,就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皇甫兄尽管放心,终此一生,我的身边,只会有一个女人,有清儿相伴,我的人生足矣。”顿了顿,他看向皇甫信,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皇甫兄现如今有了美妾,不知何时迎娶娇妻,也不知谁家女儿会有这等福气,嫁与玉人公子。”
皇甫信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妻子是谁,有时候,心里会对徐雅产生一丝丝愧疚,但是,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法违背,更何况,徐露的容貌才气,远在徐雅之上,他怎么会反对。
只要不让他娶叶惠清,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公然对抗父亲。
“萧公子,其实,我今天是代表皇甫家和萧公子谈些事情。”
“但讲无妨。”春莲端上茶点,轻轻的放下,皇甫信扫了一眼春莲,蓦地发现,这个婢女竟然是一个绝色,她体态婀娜,容貌秀美,丽目晶莹,举止端庄,精明干练之气溢于外表。
皇甫信很快把目光收了回来,因为萧晟的笑容暗含着讽刺,以为他是个好色之人么?他更注重的是心灵上的贴近,否则,不会一再相求父亲,纳徐雅为妾。
春莲关上门之后,皇甫信说道:“萧兄,洛阳城外,很快就会兵临城下,相信萧兄早就知道了原委,现而今,我们很快就成为亲戚,为了洛阳免遭刀兵之祸,家父让我前来,想和萧兄谈一谈,只要萧家后退一步,皇甫家也愿意退一步。”
“皇甫兄,恐怕,今天你要失望了。”萧晟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威严而又锐利,停顿在皇甫信脸上的那一霎那,皇甫信顿觉刀锋一般的杀气袭来,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竟然忘了,这个人,原本就是个莽夫,他与叶惠清,果然是绝配!
想到父亲的一番叮嘱,皇甫信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躯,“当初,司马建挟天子以令诸侯,其结果如何?如今各路诸侯一路上披荆斩棘,势如破竹,将士们个个奋勇当先,大军此来,只为诛奸佞,清君侧,与……”
“且慢,皇甫兄,叛军抢渡黄河,兵发洛阳,原来是皇甫家所为?莫非,皇甫家想与天家为敌,这大齐的江山,是否要易主了。”萧晟站了起来,冷笑道,“皇甫兄,官家虽然年幼,但是,朝中臣子,各个忠心耿耿,我祖父更是已经隐退家中,何来挟天子以令诸侯之说!皇甫崇年身为枢密院副使,只为一己之私,擅自调动兵马,令我大齐百姓惨遭刀兵之祸,若真是诛奸佞,清君侧,第一个要清理,应该是皇甫崇年吧!”
皇甫信听了,面有惧色,真怕萧晟拔剑杀了自己。
有些东西,是不能摆到桌面上去的,人人都知皇甫家在与萧家斗法,两人麾下的兵马,已经逼近洛阳,但是,萧克谏遇到皇甫崇年,两人还是亲切的打招呼,朝中大臣都知道,皇甫崇年的外甥女,是萧克谏未过门的儿媳妇。
皇甫信不由得软了下来,呐呐道:“若是没有,萧家为何拦住兵马,现在眼看着各路兵马就要杀进洛阳,难道萧兄不着急吗?”
“我着急,但是,我急的是洛阳的百姓,如何才能免去兵祸之苦,皇甫兄也曾经历过战争,你也看到过野蛮的女真人是如何杀死我大齐的百姓,清儿之所以得到大齐百姓的赞誉,不就是因为她奋勇杀敌,护住了深州的百姓。”
面对萧晟义正言辞的质询,皇甫信前所未有的狼狈的站了起来,拱手道:“萧兄,或许是我说错了话,总之一句话,父亲派我来,一是为了探望表妹,二是为了与萧家求和,现如今,话已经带到,我就不多留了。”
萧晟沉声道:“皇甫公子,也请你带话给副使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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