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兴致都蛮高的,呼啦啦一帮人又杀向新开的酒吧“非夜”。
听说,这家酒吧是现在这个城市里最火最热闹的地儿,老板是台湾的知名艺人。这里的装修相当奢华,俊男美女也很多。
这个点上,正是群魔出动的时间!
一进酒吧,就被灯光晃的睁不开眼。各种打扮妖艳的女人们,各种蠢蠢yu动的像条狗一样嗅来嗅去的男人们。借着夜sè和灯光,空气里发酵着各种yu望。
中间舞台上一支乐队在演出,声音很低,听不清唱的什么,只是隐约看到那个主唱的男孩很年轻,一副大学生的摸样。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要各种酒和零食。开始继续闹。
刚坐下没多久,蒋颜花枝乱颤的从旁边的位置上,亲热地挽着位男的走过来。
昏暗的光逆着从他的背后打过来,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相当高大挺拔。蒋颜拍了拍手,“ladys and乡亲们,给大家隆重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她微微撅着嫣红的唇,挑逗地的对所有人抛了个媚眼,有些得意地加重声音,“陈疆先生!!”
“喝酒喝酒!”男生们表示欢迎。
一个靠垫砸向了蒋颜,蒋颜身子往前一探,右手无比jing准地抓住靠垫,左手拉着男友挤到我旁边坐下。
“是大齐集团的那个陈疆?那个搞房地产,还开商场的那个?”
蒋颜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骄傲地微笑点头。
看的出来,她此刻很享受和一个钻石王老五站在一起,被人羡慕的这种感觉。蒋颜就是蒋颜,她的目标就是有钱,我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错,真不错,姐妹们以后就靠蒋同学你扶持啦!”
我抬起头,这人穿着合体考究的白sè棉麻衬衫,领口前两个扣子没有扣,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干净的短发,浓黑的眉毛,眼神凌厉。往人堆随便一坐,很是抢眼。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范范斜着眼睛说,“蒋颜你这是金窝藏娇啊,这位大叔一看就不是凡人!你该罚酒!”
蒋颜踩着范范的脚尖压着嗓子说,“大妈,矜持,矜持!”
“音乐响起,大家继续狂欢!”dj高呼,音乐声又大了些,人群像沸水一样。
“今天不醉不归,喝!”
两个冒着泡沫的酒杯子被摆在这个据说大有来头的男人面前。
他淡淡地拿起来一杯,一饮而尽。
我看到他拿酒杯的手,手指修长有力,忽然想到,我们在飞机上见过,好像是坐在我旁边。显然他也认出了我,微微向我点下头。拿起第二杯,和我碰了碰酒杯。
冰凉的液体滑到喉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来。
数不清道不明。之前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他和子墨有些相像,今天看来,除了身形和眉毛,其他的并无半分相似。
他是看上去颇有经历的成熟稳重的男人,子墨属于阳光帅气的介于大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那种,干净纯粹地让人放松。
朦胧的熟悉感觉让我有些捉摸不透。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在哪里见过。
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我觉得我们认识。可隔着重重的迷雾,却找不到心中那个念头的起源。
也许我们只是在某个地方偶然遇见过,像上次在飞机上那样偶然,只是我记不得了!
酒吧里气氛high到了顶点。大家这么久没见面,放纵一下,也是应该的。什么样的友谊都比不了最单纯的大学同学的感情!怀念当年,把酒欢歌。期间,还有几个穿着暴露妖娆的少女拿着酒杯凑过来搭讪。男生们的热情被引爆到极致。
我看到子墨在灯影里望着这边,我的心弥漫着淡淡的酸楚。
我不停地和每个人碰杯,刚开始,青岩还拦着我,后来就不管我了,她自己也喝的七零八落的。我不再在人群里寻找子墨的影子,不再想他旁边的那个女人。酒jing让我轻飘飘的,忘掉了所有的伤感。
“在今天这个吉庆祥和的ri子里,大家欢聚一堂,共庆团圆.........”陈冰大学时候是校广播站的,显然喝多了,这时候开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满世界地晃悠着播报新闻。
我听到乐队唱的是水木年华的歌。一句句歌声从遥远的舞台中心飘过来,像是从我遥远的青chun岁月里漂洋过海而来。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我轻声地跟着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慢慢地我听到,很多人跟着合。水木年华的歌能带给多少人青chun美好的回忆?我在许多的声音里,听到了子墨低沉迷人的声音。
我闭着眼,开始觉得头有些晕。
我唱歌从来都不着调的,而子墨是有名的情歌王子。
我在他面前总是蛮不讲理,总逼他在ktv和我对唱情歌,可是子墨总是嫌太丢脸,反抗说,和一个能把童丽的月满西楼唱成青藏高原的女人对歌,太惊悚了!
而我那么专横,总能让他在我的暴力之下,乖乖屈服。
水木年华是子墨最喜欢的,而我则非常爱nǎi茶刘若英的歌。我喜欢她深情荡气回肠的声音和让人回味的歌词。总是让我会去想象一段段隐藏在歌曲后面的百转千回的爱情。我是一个爱做白ri梦又神经质的姑娘!
在秋思北巷16号那个我们共同的家里, 那天我们一起包饺子,收音机里放着刘若英的《后来》。我问子墨,如果有一天我们弄丢了对方,他会不会一生都怀念我。
子墨说,好好的,怎么会弄丢了呢?
我想了想说,哪天你不要我了或者我不要你了。
子墨摇了摇头,你不要我了,谁会愿意娶你啊?
我又想了想,循循善诱,竭力把他的思维引到我的话题上,如果说,哪一天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得不离开你,去另外一个遥远的城市许多年,在我离开之后,你会不会想念我?
子墨听完我的话,不再说话,沉默了许久。
当我把饺子下锅的时候,他突然从背后狠狠地抱住我,再也不肯松手,他像个孩子一般任xing又倔强地说,我不让你走。
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好像真的要分开那样。
第一次的爱,是那么热烈、彻底、不遗余力。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假设,都觉得心痛不舍。
想到这些陈年旧事,心里堵得慌。
有些过去就是用来回忆回忆就好了,要是上纲上线,就真的无趣了!
灯光渐渐模糊成一团。
一定是我喝多了?要不就是这个酒太辣了!什么酒?是假的吧?
我一低头,眼泪一滴滴砸在裙子上,滑落。
林九儿,你是怎么了?我低声问自己。
大家都在疯,幸好没有人注意到,我起身装作去洗手间。我看到坐在旁边陈疆像看猴子一样紧紧瞅着我,估计是觉得这姑娘喝酒喝的有点太爷们了,和外表静若处子的形象有点不搭。
这时,酒吧的灯光又亮起来了,乐队又换了首轻快的曲子。
两个年轻女孩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个高大的上前,二话不说兜面就泼了蒋颜一杯酒,破口大骂,蒋颜是个贱货,带着别人的男友出来招摇过市,没皮没臊的!旁边那个打扮火辣,红头发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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