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试的结果显然易见,是我输了。
我悻悻地走了,扒开嘲笑的人群,一路低着头,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怎么虐许傲的场景。
我一剑刺出,剑进入了许傲的脖子。然后一阵鲜血喷射而出,我用力一扔啊,许傲便成了地上一滩血泥。
但是,不管我如何想,我也没有抹掉我心里那股挫败感。那种挫败感是我以前所从未体验过的,我在夜城里那里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没有再看剩下那些人的比赛,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倒是想哭,可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哭不出来,仅存的坚强到还是有的。
那天会师父茅屋的路很是难走,我记得我走的很慢很慢,很是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个结果告诉师父。
到了茅屋后,我看师父正悠闲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在那里安静地喝着茶,见我来了首先发问:“输了?”
我低着头小声地回答:“输了。”
“不出所料,痛了?”
“痛了。”
“那去练剑吧。”
我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颓丧地拿起自己的剑准备去后山砍那块青石去了。听着我怨气地劈着那块青石,师父走了过来开始和我聊天。
“想不通?”师父问,看着我笑了笑,像个老顽童一样。
“许傲那家伙那有每天挥剑千次啊?”我嘀咕着说。
“可倒在别人脚下的人,注定没有发言权。”
“但是,倒在别人脚下的人,也是人。”我反对道。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有时候强者放个屁都是道理,弱的说了再多道理也像放屁一样。”师父说,他说的话这时才开始被我所记住。
我默默地挥着我的剑,并不赞同师父的说法,在我看来,倒在别人脚下的人也是人,既然是人,那总该给人家留几分面子。
我俩一阵沉默,直到师父再一次问我。
“知道疼了吗?”
“知道了。”我点头,“我确实狂了些。”
“还不错。”师父点头,“人要是连点狂气都没有那还做什么事。但,你好歹认清形势再狂,你起码要知道对方什么实力你才狂。来练剑吧,别想着练剑是为了将来把那个人踩在脚下,孤客,你练剑的目的是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但你却放过了他们。这才是高手。”
“可师父,如果我练剑不是为了下一次把许傲踩在脚下,那我练剑用来干嘛?”我问,这确实是我的问题,这确实是我当时的目标。
“还为了杀了他。”师父道,语气认真。
我看向师父,师父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对我以后影响很大的话:“人,要么就别惹。可如果惹了到了非拔剑的地步,那就把事做绝。”
“杀人不太好吧。”我摇头,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还要杀人。
师父沉默了片刻,然后摸着我的头说:“孤客,剑道是冷的,剑客的心也应该是冷的。当我们肆无忌惮地挥剑的时候,我们大抵不会去思考被砍者的感受。当我们踩在别人头上的时候,也大抵不会去思考被踩的人到底是何感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我和师父的谈话,我好想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什么?)
(我那天没告诉师父我输给许傲的细节啊,可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可师父在我去之前好像并没有说要去看我啊,那天光顾着伤心了,都没意识到。)
我败给许傲的那天,师父开始真正地教给我剑招。
“我想叫你三式剑招,三式者:破、势、杀!
破剑式,剑有双刃,却只有一个剑尖。所厚之处,在中央,两边薄而锋利,随意劈砍。剑之攻道,破字全解。所谓破,便是不管对方如何防守,皆破其剑招,进而破其势。破剑之说,若对方无力,则以力破之;若对方有力,则以巧破之。
剑有双刃,凡人皆说剑总是伤人伤己,却忘了,剑是死物,它从不会背叛人。如果你不想伤到自己,那么剑锋向前,一往无前之势才是正道。
破字在前,然后以势压人,所谓势,便是形势。
若你在上风,便要一直压着他打,便不能停,不管他出什么样的剑招你都不能停,你要压着他打,一定要打到他绝望为止。
剑这件兵器,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比的。如果只是比剑,那么前两式已经够用,但如果是要杀人的话,那杀剑式必修不可。杀剑式,重点不在剑,而在于技巧与剑招。你必须知道怎么去杀一个人更容易杀死,去砍那个地方才能砍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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