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不能够让他们处在危险当中,做事也切记不能够忘恩负义!”幽罗族长的脸色顿时严厉了不少,那佝偻瘦弱的身体也是坐直了起来,眼神更是多出了一份凛冽的味道。如果说刚才这位幽罗族长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病入膏肓,一只脚都已经踏入了坟墓的没有威胁的老家伙的话,那现在这老货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一条下山的猛虎,或者说是一座压在众人面前的沉甸甸的大山,那种雄浑的气势便是让人忍不住心生颤抖,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感觉,就连豆豆这小家伙的脸色都是微微变了变。对于他来说,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刚刚认的爷爷其实并不是真正没有一点威胁的。老虎不发威的时候,把他当作是病猫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
秦霄等人也是在这种压迫之下陡然后退了一步,这个老货那深藏不漏的威压还真不是盖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手,便是已经让人有点吃不消了,极道强者,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无妨,这一点我们还是能够理解的。”秦霄点了点头,心里面的那一丝念想也是被秦霄硬生生的掐断了。无论如何,秦霄都不会是那种永远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事的人,这位深幽族的老族长每一个字,都是秦霄无法反驳的。
秦霄也从来都干不出来那种恩将仇报的事,由此及彼,当然也不可能真的以一些手段去胁迫这幽罗族长把那一枚战神令的下落说出来。一旦这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了,那么那枚战神令的持有者之后无论出现了什么问题,那都是有着幽罗族长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把这个消息走漏出来的,理应也要承担最大的责任。而深幽族也同样是如此,必然会背上出卖恩人的骂名,这些事,秦霄也能够理解。所以即便是那一枚战神令的消息要再找到一点线索就如同是大海捞针一样,但是秦霄都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胁迫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让他出卖自己一族的恩人,除非秦霄真的是丧心病狂了,不然绝对干不出来。
“幽明,幽婼,你们可知道当初这一枚战神令换来的是什么样的报酬么?”不过还没有等到秦霄等人说出其他的话,幽罗族长忽然把目光转向了自己族中的小辈。幽明和幽婼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只能是默默的摇了摇头,这些有关于深幽族的隐秘历史,就连他们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可以想象,绝对也是他们看到过的东西。两人不禁也是在心里面思索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能够和那关系到整个西大陆隐秘的战神令画上对等。只不过两人想了半天,脸色也都是同样的茫然。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也是想不到这深幽族族内还有什么东西真的有着那样的价值,茫然的眼神和表情,就是最终的答案。
“你们这些享受到了先辈余荫的孩子,根本就不会理解到深幽族在很久以前面临的问题是有多么的严峻的。我们深幽族的族人起源于极北之地的地底深渊当中,包括你们现在的这些后辈,有几个人真的知道地底深渊是什么样的存在么?”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让幽明二人都是无言以对,秦霄等人也是回过神来,知道之前没有听这幽罗族长把某些过往讲清楚,所以一个个也都是竖着耳朵在听,这些事,知道多点也不会是什么坏事,权当是长见识了。
“我们的起源地虽然是在地底深渊,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见过那种环境的同胞会对那个地方有什么过多的依恋和过多的流连,甚至连故乡的感觉都很难让人找到。哪里顶多就是对于我们有着一点纪念意义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具备。知道为什么吗?”老族长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沧桑,仿佛是承载了太多过重的历史一样,瞬间又是苍老了许多。顿了一顿,方才又接着说道:“我们深幽族的人,也同样的向往光明,而地底深渊,除了那地底岩浆的光泽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光源。现在的你们兴许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受到这种话的意义,多代的进化,让你们已经是适应了地面之上的环境,而不再是为了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生存。我们也同样向往美好的事物,但是地底,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那些强悍得离谱的魔兽?还是各种各样莫名的危险?什么都没有……”
老族长的话自然也是让秦霄等人联想到了刚刚来到这名不符实的“深渊之界”的那种震撼的视觉冲击,当时幽明也是挺胸抬头的说过一番类似的话语。但是相比较幽罗族长而言的话,幽明的话少了一种那种厚重和沧桑的感觉,毕竟在这方面,还是老族长更加的有发言权,幽明这些深幽族的后代,现在绝对算得上的生活在地表的种族,而非是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