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一看皇贵妃是不曾生养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懂这些,但她还是老实道出,“草民的奶稀,不昭仪娘娘的奶来的浓稠,这刚生下的孩子嘴刁,喝了好奶不肯喝草民的奶,小公主实在饿的不行,喝一点一会又吐了。”
什么什么,喂个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什么稀的浓的,有奶的不是好奶?“本宫还是不大明白,李嬷嬷直说吧。”
李嬷嬷也真是为难,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要怎么直说啊,“草民的身子骨不昭仪娘娘,草民都生了好几个娃了,都昭仪是头胎,平日里金贵,奶水自然是比咱们贫贱人家的香。”
香?浓?柔依长哦了一声,“营养,是比你们的有营养,唔,怎么说呢,比你们来的补,对吧。”也许在这个时代还不叫营养二字。
李嬷嬷觉得皇贵妃大概是听懂了,也跟着点了点头,“对,皇贵妃说的对。”
“那都昭仪从来都不给孩子喂奶吗?”
李嬷嬷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不,从不,每天都是由草民和赵嬷嬷喂奶,都昭仪也很少来看望小公主。”她真是不懂,这公主还不金贵?咋也不被娘亲待见?“草民听说富贵人家的夫人怕身材走形才不肯给孩子喂奶呢。”
柔依真没想到原来在这个古时候有这样的说法了,在现代是有听闻过的,贵夫人不愿意给孩子喂奶是怕身材走样。这个都昭仪心还挺硬的,和皇后一样,不把自己的孩子当一回事,还有静修媛,曾经也伤害自己的孩子来嫁祸给她,这些小生命都是无辜的啊,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们真的舍得吗?
李嬷嬷走后,柔依久久不能入睡,静修媛要不是有个孩子现在哪能这般好过,都昭仪有个孩子又不珍惜,说来说去也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有孩子的不珍惜,没孩子的都望穿了眼。这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辽阔的大草原上不停地行走,往前走,没有尽头,也不回头,是那么的孤寂。
清晨才梳洗过都还没来得及给皇后请安,宋贵人气势汹汹地进了毓庆宫。
“你去小厨房热碗羊奶再端点点心来。”柔依将蔷薇打发了出去,这大清早的,她不知道宋贵人为何这么火大,盯着宋贵人那扁扁的肚子看了几秒,莫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给文常在送杏仁糕?”宋贵人质问裘柔依,她们相识的时间也长,还一起经历过生死,自然也比较熟无外乎礼节。
杏仁糕?她的眉角一扬,“区区杏仁糕而已,你喜欢我也送点给你,哦,对,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吃杏仁糕。”昨天她是特意挑皇上在怡月轩的时候,给文常在送的杏仁糕,还吩咐宫娥说是文常在想吃。
皇上的生母喜欢吃苦杏仁糕,皇上看见杏仁糕必定会尝尝,发现是苦的后,那种思念之情顿时泛滥,也顺理成章地去了文常在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