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风暴雨之中,是不会有人选择出来袭击对手的。
第二天,天色放晴,泥泞的大草原上不再适合行军,特别是那些伤员,这一天双方的探马都少了很多,这又是安静的一天,这一天除了埋锅造饭,要塞之中的每一个伤兵都得到了救治,相比起各部落来说,他们已经很幸福了,毕竟各部落那边只是简易的包扎了一下,在上了点草药,就只能硬挨着,生死各凭天命,在那个年代这也是无奈的事情。
刘岩也因为这场雨耽误了行程,只能在草原上安营扎帐,他倒是不担心什么,身边有典韦和朱奎目赤三人,刘岩到不担心什么,本来依照刘岩的安排,想让典韦带着朱奎和目赤随着周仓回去杀敌的,但是心有愧疚的典韦却第一次拒绝了刘岩的安排,最终刘岩没有拧得过典韦。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刘岩的腿可不是这么快就能好的,躺在大帐里,心里面还挂着朔方那边的事情,却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四千大军,就凭陈宫那一千三百老弱残兵,唯有那五百骑还像那么回事,不知道周仓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原本在草原上厮杀还不觉得怎样牵挂,但是自从一兴心回来,这种担忧的念头就越来越不可歇止了。
刘岩不知道,这场雨确实把陈宫浇透了,他们没有带什么帐篷,六七十人被淋得滚透,别说前进了,在大草原上想找个挡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最后还是亏了杜仲想出办法,六七十人在一个小土包上从侧面挖了个洞,好在都是沙土挖的很快,在入夜之前,六七十人就勉强不用挨淋了,至于马匹,也只能慢慢的挖洞,而且还不敢往里面挖,只是在侧面挖了几个洞,大部分的马匹还是在外面淋着。
当第二天一早雨停的时候,人有些开始生病的,而且最糟糕的是,有些马匹也开始生病,而他们却没有药草,最后无奈,陈宫杜仲留下三十多骑,让剩下的那些人两人一骑,从此转回要塞,毕竟出来不过二三十里路而已,相比较回去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路途泥泞,但是这些生病的人也只能拼命地赶回去,不然荒郊野外的,生了病就等于等死。
但是很快,陈宫他们发现了一个很无奈的事实,因为来的匆忙根本就没有带粮食,但是去草原上音节刘岩,却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碰上,饿着肚子肯定不行,最终无奈决定宰杀一匹病马,三十多人升起火,吃了热腾腾的马肉,身上的凉气也就驱赶得差不多了,这才踏上泥泞的草原,去寻找刘岩他们。
陈宫他们忍饥挨饿的走了一天,又挨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支马队,远远地黑衣黑甲,就能看得出是新军的装束,这让陈宫惊喜异常,一行三十多人立刻来了精神,策马过去和刘岩汇合在一起,当然第一件事就是准备一顿饱饭。
遇到陈宫和杜仲,刘岩也是喜出望外,第一件要问的就是朔方郡的情况:“公台,你快告诉我,敌人怎么样了,朔方郡没事吧?”
“没事,朔方郡安然无恙,只是这一次要塞的兵力损失惨重,”陈宫一脸的悲戚,心中很自责,这一次的损失多是因为他的命令,这让陈宫很是没脸面对刘岩。
一旁杜仲看了陈宫一眼,见陈宫说不下去了,心中一动,赶忙凑到刘岩面前抱拳道:“将军,孙然咱们损失惨重,但是敌人也几乎全灭,对咱们朔方郡再也构不成威胁,而且如不是军师这一次指挥得当,朔方郡怕是要遭难了。”
这番话让陈宫羞愧难当,不但没有承杜仲的情,反而脸色阴沉的道:“杜仲不用你为我隐瞒,这一次是我指挥失误了,要不是你拼死一战,只怕挨不到周仓将军回来,敌人早就策马杀向临戎城那边,说不定很快就要席卷朔方郡了,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刘岩心中一沉,不过既然陈宫和杜仲都在,而且朔方郡也没事了,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却不应该责怪他们,因为陈宫根本就没有经过战事,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错了,所以不怒反而呵呵一笑:“行了,你们就不用互相吹捧了,你们的功劳我都记下了,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好赏赐的,等我的这次战利品一到,到时候所有的将士都有赏赐,包括这次战死的那些兄弟和他们的家人,我都不会亏待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