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吧。”梁婧轻声问了一句,心里有些紧张,她以前涉入张立行的事情不深,一些事情了解不多,现在有个李开山在后面逼着她,她不得不瞅准一些机会尽可能的打听一些事情,她希望能了解到有足够价值的信息,交给李开山后,两人能一了百了,李开山不会再胁迫她,那样她就用不着整日提心吊胆了。
梁婧看似漫不经心的在打听着什么,床底下,秦鹏激动的拿着。
“你关心这个干吗,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张立行撇了撇嘴,想了想,又道,“旧城改造项目现在就跟我的命根子一般,那帮刁民想要闹事,由不得他们,去省城闹了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乖得跟啥似的,谁敢再闹腾?谁让我睡得不踏实,老子就让他日子过得不踏实,一帮贱民还以为人多就能闹出事来了,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也不想民与官斗,能落得着好吗,收拾了一个典型,终于让他们老实了。”
梁婧没应话,张立行的话让她不知道该说啥。
“钱新来那混蛋也把身家都投入了一大半到这旧城改造项目里,这项目要是出事,他也比谁都急,现在甭管是我还是他,都容不得这项目有啥闪失,现在钱家跟曾家结为亲家了,曾高诚也被拉进来了,嘿,我们这阵营是越来越稳固了,谁也别想破坏这项目。”张立行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你也别看我跟钱新来的关系好得跟啥似的,无非是利益绑在一起,这要是出点啥事,老子也得提防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他估计留着给自己保命的后手,老子可也不能傻得被他当枪使,还帮他数钱。”
突然,房间里陡然响起了铃声,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如此的刺耳,以至于将张立行都吓了一大跳。
声音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吓了一跳的张立行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来的声音?好像是床底下来着?”
“市长,你耳朵听错了吧,可能是我抽屉里的另一只,我有两只来着,平常一只没用,就放家里,不过也没让它停机来着,里头还是存了些以前老同学的联系方式的,没敢让它停机,生怕偶尔会有老同学联系,不过现在的什么骚扰短信或者骚扰电话啥的,让人讨厌得很,我每天回来,都会拿那看看,往往都能看到一些压根就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来电。”
梁婧笑眯眯的说着,心脏却是几乎是要停止跳动,此时此刻,梁婧已经知道秦鹏绝对就躲在床底下,刚才那一定是他的突然响了,因为她正低着头,所以更加格外清晰的听到那声音是来自床底。
秦鹏快吓死了,紧张得冒出了一声冷汗,刚才是媳妇打来的电话,一直拿着的他,可以说是以最快反应的速度将电话给挂掉,但还是让电话响了那么一声。
将电话按成静音模式,秦鹏的手都在哆嗦着,只要张立行走下床来,稍微往床底下一看,秦鹏就知道自己会完蛋,后果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听着梁婧那故意有些放大的嗓门,急出了一身汗的秦鹏眼睛一亮,梁婧另外一个号码她是有的,这会赶紧调出另外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打通,在打通的那一刻,秦鹏毫不犹豫的立刻又挂掉,手上的动作不敢慢半拍。
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依然只是响了一下又立刻没掉,张立行咂了下嘴,又躺了下去,他也分不清刚才的铃声和现在的是不是一样,只是响了下就没了,但听声音的来源,和刚才似乎又一样。
梁婧笑着看了张立行一眼,趴到床头去,打开床头柜旁边那底层的抽屉,将拿了出来,笑着朝张立行晃了晃,“放在抽屉下层,难怪你听着像是从床下传来的,市长,你这耳朵快不好使咯。”
梁婧说着,又笑了起来,“瞧瞧,又是什么骚扰电话,这年头的电话诈骗那么多,也不知道移动公司是干嘛吃的。”
梁婧将又放回抽屉,趴着的她,顺势往床下看了一眼,四目相对,望着那秦鹏那犹带着惊恐的眼神,梁婧眼底深处同样有着深深的恐惧,犹如风中的一对纸鹤,两人无力的在空中挣扎着,随风吹拂,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彼此间似乎都读懂了对方那恐惧下的悲哀,梁婧心头没来由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