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居民,现场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
“局长,您来了。”有民警看到贾新远过来,迎了上来,这会在现场的都是分局的人。
贾新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瞥了常胜军一眼,询问着手下民警,“有什么别的发现没?”
“没什么发现,我们询问了张飞的家人,晚上张飞吃完饭说是要上楼吹吹风,然后就自己一人上了三楼阳台了,张飞妻子说她隔了十多分钟跟上去之后,就看到张飞爬到了栏杆上,她紧张的一喊,就看到张飞跳了下来。”那名民警详细汇报着。
“哦。”贾新远应了一声,很快就疑惑道,“小李,这张飞是你手下的队员,平常是个什么样的人,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怎么会跳楼呢。”
“局长,我也奇怪着,最近没发现张飞有什么异常啊,而且张飞这人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平时在队里大大咧咧的,爱说话,很乐观的一个人,按说跳楼这种事怎么也不该发生在他身上,我也奇怪着呢。”叫小李的男子同样是一脸不解,此刻若是张飞还能还魂,赫然就能看到说话的这人正是他敬重的李队长,中午从医院里接他出来的人,是丰山区分局交警二中队的中队长李贺良,中午还为他喝酒壮行。
李贺良此刻挠着头,脸上满是不解,琢磨了一下,又道,“要说张飞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也就今天下午被……”
李贺良说到这里,仿佛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如同被捏住脖子的公鸡,梗着脖子,喉咙耸动着,偷偷瞧了常胜军一眼,后面的话不敢再说出来。
贾新远瞪了李贺良一眼,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走开,做完这些,才看向常胜军,道,“常书记,要不您先回去?”
常胜军没说话,扫视着现场的人,看到还有人在对着现场拍照,常胜军目光微凝,“这些是什么人?”
“我让人去问下。”贾新远看了,忙道。
叫人去了解情况,很快,上去询问的人回来,汇报着,“局长,是晚报社的人,还有电视台的记者。”
“这些记者就是鼻子比狗还灵,他们来瞎捣什么乱。”常胜军闻言,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
“可能是他们打新闻热线爆料了。”贾新远干笑了一声,“我让人把他们撵走。”
贾新远说完,让人将那些拍照的人赶走,隐约间还有几声争吵。
常胜军走上前去,这时候医院的救护车已经要离开,张飞已经确定死了,拉到医院也没意义,尸体火化是家属的事。
常胜军站在一旁,看到张飞的尸体还有一地的鲜血时,眉头再次皱了皱,长期从事刑侦工作,常胜军没少接触尸体,一个死人不至于让他觉得有什么恐怖,只是看着张飞的尸体时,常胜军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抬头往三楼看了看,常胜军提出要到三楼看下,杨宏超和贾新远闻言,也没阻拦,跟着常胜军一起上了三楼。
三楼阳台,常胜军仔细的看着边沿的栏杆,询问着张飞跳下楼之前站立的位置,以及张飞的妻子上楼后,人是站在哪里,又是从哪开始出声喊的,问得非常详细,以至于现场的民警都回答不出来,将张飞的老婆叫了过来。
杨宏超和贾新远跟在一旁,看到常胜军细心观察的动作和询问的话,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了,差点忘了这个新来的局长是搞刑侦工作出身的,是个老刑侦了,两人眼底深处都有些惊惧,幸好这不是什么谋杀案,否则就算是做得再天衣无缝的谋杀案,难保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啊。
常胜军仔细查看着,并且询问着情况,张飞的妻子蒋华死死的咬着咬唇,好一会,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常书记,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丈夫是被人谋杀的吗,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三楼,你这样又问又看的是想说我是重大怀疑对象是吗,想说我是杀人凶手就直说,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这样算什么。”
常胜军微微有些错愕,转头看了蒋华一眼,如果是按照刑事案件的一般推理,死者在临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或者现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往往会被列入重点侦查范围,张飞的妻子可都符合这两个条件,不过他此刻还真没有怀疑张飞妻子的意思,观看现场,并且询问得这么仔细,常胜军只是出于一个刑侦人员的本能罢了,毕竟他是干了近二十年刑侦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