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的想法,随即点了点头,“好,等蔡雪的伤好了我们再好好商量。”
他说的是商量。
蔡奎眸子一凝,却没有再说什么,摆了摆手,“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回去吧。”
宫峻肆从医院离开,蒋功跟在他身后,直到上车,蒋功才开口,“宫先生还打算跟蔡小姐结婚吗?”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再跟蔡雪走到一起。”他直白地表达。答应蔡奎暂时不退婚,只是给大家缓冲的时间,也不至于让蔡雪受更多的刺激。但,既然没有感情,就没有必要耗下去。
蒋功没有再说什么,心事重重。
夏如水并不知道到家里来的女人就是蔡奎的妻子陈菲,只觉得她的话句句尖锐,如刀般刺在自己胸口上,而宫峻肆彻底不归又让她担心难过。但,自己能做什么呢?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默默无闻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煎熬中,她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宫峻肆是在深夜到家的,屋子里安安静静,连韩管家都休息了,只给他留了盏灯。揉着发痛的眉角,他只朝楼上看了一眼,并没有走上去。早上那个女人说了那么些没出息的话,此时想来依然心烦。
他索性坐到了沙发里。
“先生不休息吗?”蒋功轻声问。
宫峻肆推了推手,“你先回去吧。”
蒋功行了个礼,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他去倒了杯酒,一口气喝下。蔡雪的自杀让他始料未及,在他的印象里,蔡雪一直是娇娇滴滴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事情来的。
可她却真真实实地去自杀了。
他将杯子重重压在桌上,抓了一把头发。虽然不喜欢蔡雪,但他也没想把她逼到这种境地。他想了想,决定等到明天蔡雪醒了,好好和她谈一谈。
夏如水睡到下半夜给一个梦惊醒,抬头看到天色依然泛黑,没有半丝亮光。宫峻肆,还没回来吗?
蔡雪自杀,想必他要没日没夜地守在那里了吧。尽管这样想着,她还是下了楼,原本只是想去喝杯水,却意外地看到了沙发上浮起的身影。以为是韩管家,可那衣服跟韩管家的完全不同,倒是跟宫峻肆平日所穿差不多。
她走过去,果然看到了他。
他的手边放着个杯子,人却已经睡过去,或许因为坐着睡,不太舒服,微微拧了些眉头。照顾了蔡雪一天一夜,想必是累极了吧。她想叫他起来去床上睡,又不忍心打扰,于是轻手轻脚取了床毛毯过来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些才发现,自己离他真的很近。睡着的他没有了平日的那份凛冽,容易亲近了许多。她的脚像生根般停在那里,再不能移动,而眼睛,落在他脸上久久不愿离去。
她喜欢过,而且一直喜欢着的男人。
最后,轻轻一叹,她还是撑起了自己。蔡雪这么一闹,他们更加没有可能了。起身,欲要离去,臂却突然一紧,被人拉下。下一刻,她落在了宫峻肆的身边。
她睁大眼,看到宫峻肆依然闭眼未动,如果不是他的指还握在她臂上,真要怀疑刚刚的动作只是她的一种想象。
“你……醒了吗?”她轻问。
宫峻肆缩了缩眉,握她臂的手一滑,环在了她腰上,将她拉近自己,“陪我睡一会儿。”
“可是……”
话没有说完,她已经看到了他眉宇间的疲惫,只能息了声。宫峻肆将头微微偏过来,靠在她肩头,她不敢再乱动,僵在他怀里。他的气息里含着淡淡的酒精味,十分好闭,她仿佛被这味道迷醉,不由得闭上了眼。
清晨醒来,夏如水发现自己并不在沙发上,而是回到了床上。她的身边,也没有了宫峻肆。四处张望,并没有他的影子,不过她睡的不是客卧,而是宫峻肆的主卧。
夏如水恍惚了一会儿,有种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感觉。那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和他正甜蜜着。
卡哒。
有门被打开的声音,是浴室。夏如水抬头,看到宫峻肆正光着上半身从里头走出来,漆黑的发凌乱地伏着,还滴着水。
原来他去冲凉了。
他健美的肌肉展显在她面前,她不由得红了脸,极为不自在地转开脸。宫峻肆已大步走到她面前,“醒了?”
“啊。”轻轻应着,夏如水不由得揪紧了被单。
宫峻肆把她的娇羞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好笑。两人果身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还这么害羞?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当着她的面直接扯掉浴巾,转身去柜子里选衣服。
这样的场景对于夏如水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她忙拾起被子挡住眼,“就不能……去别处换吗?”
“这是我的房间,你希望我去哪儿换?”他慢悠悠地取出衬衫,理所当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