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剩下对她的疼。
他多么希望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宫峻肆。
“肆,如水。”他出了声。
宫峻肆看到他的时候也看出了他视线所向之处,微微露出些不快,但还是极为客气地开口,“怎么这么早?”
韩修宇还在做复健,每天都会来医院。
他淡然地笑着,“想快点恢复。”他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否则也不可能在昨天抱得起夏如水,之所以还会来,无非是知道洋洋在医院里,夏如水会来。
宫峻肆哼了哼,心里何尝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宣示主权般将夏如水揽在怀里,她纤细的身子便全靠在了他身上,“哦,是该好好恢复,恢复好了,我们一起去喝酒。”
韩修宇是他的恩人,身份早就提升到了跟他平起平座,根本不需要再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这是他下的命令。
韩修宇只是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的目光转向了夏如水,“昨天没事吧,吓坏了吗?”
“没有。”夏如水轻答,总感觉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了,头顶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无法忽视。她的头皮一阵莫名的发硬。
“那就好。”韩修宇轻轻点头,转而来看宫峻肆,“我想和如水单独聊几句,可以吗?”
“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说的?”明知道韩修宇对夏如水怀有别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把人让出去。恩人归恩人,感情归感情,他不可能因为感激韩修宇而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的。
韩修宇无奈地笑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单独说给她更好做决定。”
“什么样的事情这么难抉择?”
显然,宫峻肆是下定决心不让夏如水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了。韩修宇也不着急,去看夏如水,“如水,你的意思呢?是单独跟我说还是当着肆的面说?”
夏如水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也看出他并不愿意让宫峻肆知道,韩修宇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待她不薄,救了她几次,她自然不好拒绝,于是扯了扯宫峻肆的袖,“我和修宇单独说吧,你在这里等我一小会儿,可以吗?”
她软软的语气里带着讨好的味道,还有祈求。宫峻肆的脸黑成了锅底,却到底松了手。韩修宇礼节地摊手,“请。”夏如水跟着他走向另一头。
“有什么事吗?”夏如水有些担心宫峻肆,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等着自己,始终是一件让人觉得不妥的事情。宫峻肆那样的男人,向来是被人供着的。
“嗯。”韩修宇轻轻点头,“您母亲来找我了,希望通过我见你一面,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夏如水垂了眼睑。若是别的人说这事,她一定拒绝,但偏偏是韩修宇。
“她终究是你母亲,想见你无非是思念女儿了。你放心,我已经帮你确定过了,她没有别的目的。”
夏如水依然没动。
过往,让她无法释怀。
“你的母亲其实是很关心你的,告诉大家你跟宫氏大厦爆炸案没有关系的人就是她。她明明知道一旦出现,极有可能被肆问责,也会遭到许多人的寻仇,但还是冒险来了。她只是想你能生活得轻松一些。”
韩修宇的这一番话让夏如水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到最后救她于水火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找个机会见见她吧。”韩修宇轻轻握了握她的双臂。
“可以走了吧。”背后,宫峻肆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的目光钉在韩修宇的手上,很不爽。不等夏如水再说什么,一步过来,拉着她就走了。
他霸道得就像一个劫匪。
韩修宇伸手,想要把夏如水拉回去,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他想要和宫峻肆公平竞争,但永远做不到他那样霸道横蛮,面对喜欢的女孩子,他给得更多的是温柔。
“肆,晚上一起喝杯酒吧。”他最后道。
宫峻肆微停了一下,并不表态,他已报了地址,“老地方。”
“你们是去说话的还是去拉拉扯扯的,都没有一点防范意识吗?”走出韩修宇的视线范围,宫峻肆终于发作,不客气地质问着夏如水。
夏如水委屈极了,“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啊。”
“没有做什么?”他冷哼,韩修宇就差没把她抱到怀里去了。他最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染指他的女人,就算韩修宇都不行!
“不管有没有做什么,都给我离韩修宇远点儿!”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