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郑敏的手一下子掉落下去,整个脸上呈现出来的是慌张,“你……怎么知道?”
辜子榆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急得直跺脚,来拉宫峻肆,“你到底想干什么,敏敏现在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宫峻肆一用狠劲把辜子榆给推了出去,长指掐上了郑敏的颈部,“说!”
郑敏的呼吸渐渐不支,眼泪却滚了出来,“做什么?我讨厌夏如水,想要她滚得远远的!”
“不要说!”辜子榆痛苦地低呼,却已经无法阻止郑敏。她吃力地再次攀上宫峻肆的臂,“你只知道夏如水喜欢你,可曾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夏如水算什么?一个寡妇而已,肆,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啊。”
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这一问郑敏就说了一切,宫峻肆的脸绷得能杀人,落在郑敏颈上的力度又重了起来。
郑敏明明呼吸不支,却还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人,爱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他相处啊,就算是他要掐死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疯了,被对宫峻肆的爱折磨疯了,被五年前自己所在的事情逼疯了。
“肆,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啊。”
宫峻肆的身体僵得愈发可怕,辜子榆脸色白得如雪,他用尽全力将宫峻肆推开,“够了,敏敏!”
他在害怕,害怕郑敏会说出更可怕的事情来,她的神智早就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肆,你是知道的,敏敏神智不清,她不仅对你说了这样的话,对别人也说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辜子榆把郑敏紧紧搂在怀里,向宫峻肆解释着。空气,陷入凝滞,辜子榆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地乱擂。
虽然和宫峻肆是好朋友,但他比谁都清楚宫峻肆是怎样一个人。他冷血无情,手段残酷,面对背叛者毫不留情。
“对不起,敏敏该吃药了。”不敢再在他面前多只,辜子榆拉着郑敏就走,生怕郑敏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他捂住了她的嘴。郑敏无尽地挣扎着,目光都落在了宫峻肆身上,她只想光明正大地看着宫峻肆,哪怕粉身碎骨都可以。
辜子榆捂着她的嘴压着她的身,她没办法去接触宫峻肆,没办法跟他说话,她急得要死,却怎么都敌不过男人的大力气,她又急又气,伸牙狠狠地咬住了辜子榆的虎口。这一咬毫不容情,几乎用尽了全力,辜子榆感觉疼痛不堪,但他强忍着,就是不让郑敏挣开。
宫峻肆冷眼看着辜子榆和郑敏两人互挣互掐,没有言语,辜子榆强行将郑敏抱进了房间。“打针!”他低声命令着屋里的护士,护士忙跑过来给郑敏强行注射了一剂镇定药,郑敏这才慢慢闭了眼彻底安静下来。
他抬身,看着床上安静下来的人儿,感觉着身上的汗水慢慢变冷,整个人有如浸到了冰水里。郑敏犯了这么大的错,宫峻肆是不会放过她的,但他一定要保护她。
他抹去了冷汗,走了出去。
宫峻肆还没有走,坐在沙发里,周身的锐气与清贵融为一体,格外引人注目。看到他,辜子榆又是一阵沉重。
“郑敏自从五年前的事后就受了大刺激,你也知道,疯疯癫癫的,情况时好时坏,稍不注意就会做出带攻击性的事来,这几年里没少绑架人。但她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神智不清了。梁慧心的确是她绑架的,但她没有别的意思,更不知道对方和夏小姐的关系。抱歉,是我照顾不周,才会让她犯这样的错。”
宫峻肆没有吭声,沉着两道剑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越是这样,辜子榆心里越是没底,他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借口十分蹩脚,宫峻肆要是有心,什么都猜得透。
“子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呼辜子榆,“我重视我们的关系。”
奉方长暗自感叹:“别人都说宫峻肆冷血无情,目中无人,其实,他比谁都重情重义。”
辜子榆窘得无地自容,却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兀自保持着沉默。
宫峻肆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出来。奉方长寸步不离,跟上,出了辜子榆的家。到了外头,宫峻肆停上,没有马上上车,奉方长拉开车门等着他。
“对了,五年前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自从蒋功说出是郑敏得出夏如水炸掉宫氏大厦这个结果后,他就已经着手查这件事了。
奉方长再次压低了头:“还在查,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有许多事情都无从查起,所以有些麻烦。但……已经有些眉目。”
宫峻肆偏了脸,是倾听的意思。
“我们按着您的意思,重点去查了郑敏小姐,结果发现,五年前她和允修有过交集。但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当时联系的目的是什么。”
“加紧查。”
甩下一句话,他低头上了车。
宫峻肆去了医院,沃伦医生已经到了,在他的妙手回春之下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洋洋恢复意识了。听到这个消息,宫峻肆板着的脸终于有了好颜色,快步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