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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鼻梁,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真的,我把她带回来是想拯救她,让她变成正常人,真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个人?这对我来说,都是个恐怖的数字,何况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我无法想象。
我十一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在读书,在妈妈的怀抱里,而她……
我真的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亏欠,内疚……
但是我内心的悲伤,被慢慢的溶解了,那种喜悦,无法说出来,我像是神经病一样,一会哭,一会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真的,我感觉我疯了,也感觉不真实,像是在梦里面一样,如果是个梦的话,我宁愿永远不要醒过来,真的,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黑夜过的那么快,这一夜,我在惶恐之中度过,失血过多,让我昏昏沉沉,想不睡觉都难,我以为一直会是个美梦,但是全都是噩梦,我总是会梦到陈玲恐怖的脸,会梦到啊召凄惨的哭声。
我想要醒过来,但是眼皮子很硬很重,怎么都醒不过来,那种感觉,很难受。
突然,我的咯吱窝被冰冷的东西入侵,我猛然睁开眼,抓住那只手,我看着,是护士,她害怕的看着我,说:“先生,你放手。”
我下意识的放开手,她说:“你发烧了,我给你量体温。”
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我口渴的很,我说:“能给我点水喝吗?”
他没说什么,拿了一点水给我,我喝了一口,感觉舒服多了,我问:“我能见见我的家人吗?”
“对不起先生,这得有外面的警官决定。”
我听着护士的话,就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说:“三十九度,高烧,可能伤口感染了,如果你运气不好,要截肢的。”
我听着她的话,看着我的手,还是发黑的,我笑了一下,我说:“没事……”
她看着我,有点惊讶,说:“第一次见你这么乐观的人,要是普通人,只怕都吓傻了,你还笑。”
我笑了起来,我说:“我运气一向好,所以,我一定没事的。”
护士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病房,我看着我的手,一只手,算什么呢?我的家人都安然无恙就可以了,真的,真的很划算。
我在病房里等了一会,这个时候门开了,我看着有人推着轮椅进来了,是梁英跟他老婆,我看着梁英,他咳嗽了一下,我说:“梁律师,你可以让你的助理来。”
“不行,事情很大,死了很多人,你的十几个保镖,都被杀了,还有暗杀你的人,也死了很多,这件事,已经被作为大案来侦办了,我必须要亲自来办,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梁英说。
我听着就点头了,我看着梁英,他根本就没好,坐着轮椅来帮我打官司,真的,像他这么敬业的,真的不多了。
“昨天你在那?”梁英问。
我说:“我在缅甸,我被人设计了,差点死了,死里逃生,回来之后,就被抓了。”
“这是一起保护性事件,是吗?”梁英认真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说:“是的,是报复性,针对性的,我被人害了。”
“很好,警方那边也已经证实了,对方是先袭击你的,你的家里有监控,可以作证,我担心的是你,害怕你参与到什么危险的活动当中,现在看来是没关系了,案子我会给你打的,现在我给你做保释手续,但是有一件事很棘手,你的义女杀了三个人,很残忍,监控我看了,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梁英说。
我听着,就很无奈,我说:“都怪我,我不应该……”
“邵先生,跟你没关系,他有神经病,只是神经病犯了,跟你没关系,记住了,知道吗?”梁英狠狠的说。
我虽然不想这么想,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梁英说:“我查了,他有自闭症,精神病史,迫害史是你领养了他一直找医生为他看病,你是出于好意,无论什么时候,你必须这么说,你也是这么做,没有必要心虚什么。”
我点了点头,梁英说:“邵先生,公事谈完了,等你出院,我们谈谈私事。”
梁英的话,要我有点意外,但是我没多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我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我老婆?”
“他就在外面,我先出去给你做保释……”梁英说。
听到梁英的话,我很开心,这个时候门开了,我看到了陈玲,这个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像是见到了最亲最亲的人。
她扑过来,紧紧的拥抱我,我也拥抱她,我们没说话,拥抱是最好的见面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