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宁居高临下地望着林音,他的影子投在她身上,好像将她逼进地狱。
简暄跟了出来,看到林音跪坐在简清宁面前,他停在那里。
简清宁问简暄:“你对她做了什么。”
简暄别开脸,答非所问:“她病了。”
简清宁伸手探了探林音的额头,发现她汗湿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皱了皱眉,没把林音的话当一回事,“发烧说胡话吧。”
转过身正要走,身后传来简暄的声音:“你回去吧,我送她回家。”
简清宁回头看简暄,眼中满满的惊讶,“你疯了?为什么要送她回家,让她自己回去又不会死。”
简暄的神色很平静,“太晚了,一个女生不安全,而且她病成这样。”
简清宁忍不住质疑:“简暄,你是不是喜欢林音?”
简暄一口否认,“怎么可能?我才认识她几天。”
“那你为什么对她特别好。”
“我对谁都一样。”
“也是,你对谁都一样,但是对林音,我希望你像我一样冷淡,别让她误会了。”
简清宁的态度如此决绝,就算林音在他面前哭到声音沙哑,他的脸色也没有变一下。
简暄真的忍不住了,林音隐忍的哭声刺进他耳朵里,好像冰刃扎在他心脏上。
他走近简清宁,声音竟然微微颤抖,“你这样对她真的很不公平。她什么都没做过啊……”
简清宁不等他说完,就激动地打断了他:“就因为她什么都没做!简暄,你不会懂的!”
剩下的话,林音已经听不见了。
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她再也撑不住,摔倒在地上,意识陷入昏迷。
迷蒙中,好像有人在耳边说对不起……
那轻柔的声音,就像风吹芦苇,细细碎碎,恍惚到不真实。
是梦吗……
怎么会有人对她说对不起……
林音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掀开身上柔软的薄毯,摸索着打开床头柜的台灯,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简约大气的家具,以深灰色为主,辅以橙黄色的撞色搭配,显然品味不俗。
林音忍不住咳了几声,又立刻捂住嘴,害怕惊醒了这房子的主人。
即使是半夜,她也不敢多呆半分钟,因为她看到床头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少年,显然是简清宁。
林音撕掉手背上的胶布,慌张地穿鞋下床。
阴暗的角落,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林音吓了一跳,僵立在那里,隐约看到靠椅上躺着一个人。
简清宁站起身,他穿着件灰白相间的格子睡衣,看起来慵懒又随意。
银白的月光从窗外映进来,将他完美的五官打上浅浅一层柔光。
“你刚打过针,早上再走吧。要是死在路上,我可不负责。”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林音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拉开门。
简清宁并没有留她,他的声音冷冰冰,“记得把门关好。”
然后,他走到床边,将床单和毯子一把抓起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
清晨,陆容轩来得很早,走进教室,他发现只有林音一个人在。她双手托腮,又在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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