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期,没有几个司机愿意到这荒郊捡人,不划算。
半个小时候,拖车都来了,司机还没有叫到车。
我叹了口气:“算了,一边走一边打车就是了。”
“别,小姐,马上,我侄子过来了,你这样我心里过不去。”
我想了下,还是点了头。
不过看到眼前改装得五花八门的大众,我心就跟着一虚。等曾志国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出来时,我已经从心虚变成心惊。
流年不利,当真是流年不利。
他没认出我,嘴里叼着根烟,跟出租车司机寒暄了阵子,知会我上车。
我迟疑了两秒,钻了进去。
车子里一股浓烈的烟酒味道,还伴随着劣质的香水味儿,熏得人呼吸困难。
曾志国是个话多的,不是偏过头跟我话家常。
“住这边,没个千八百万不成吧,看你穿着不像是有钱人,怎么,给人做二奶的?”
他说话也没个头脑,不过不得不说,这曾志强有两分眼光,竟然看出我并非真正的有钱人。
我脑子一转,迎合道:“哪能啊,二奶算不上,运气好,找了个好老公。”
曾志国吆喝一声,吓得姑奶奶心脏都跟着抖了三抖:“那你运气真不错,我认识个姑娘,勾了姐姐的男人进了豪门,都没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我心头一紧,曾志国说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梁巧!
“你在说笑吧,那有这种姐妹。我也有个妹妹,跟我关系一直很好。”
曾志国啧啧两声,放慢车速:“我可没吹牛,不过她那男人我看不上,除了有两个臭钱,屁大的本事没有。”
我淡淡一笑,多说多错,免得他认出我。心中却对曾志国竖起大拇指,这男人,看人贼精。
“不过……”他忽然邪魅一笑,扭头冲我眨眼,“他男人不知道,这抛弃姐姐换来的妹子,给他戴了三年的绿帽子。哈哈……”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我浑浑噩噩下车,心里一直想着曾志强说的绿帽子三个字。
三年的绿帽子,怎么可能。我确定三年前我入狱的时候,梁巧根本就不认识曾志强,一次照面都没有打过,她怎么给白斌戴了三年的绿帽子的?
“发什么呆?”慕焰的声音忽然从脑袋上响起。
我猛地抬头,还真看到了他。
“你怎么在家里?”
慕焰细细打量了我一番,扭头往屋里走:“有点事,魂不守舍的干什么?”他声音淡淡的,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答案似的,不过我知道,他惯是如此。
我咽了口口水,跟着进屋,近乎麻木说:“我刚刚偶然坐了曾志国的车子。”怕他不记得曾志国是谁,我解释道,“就是先前你给我看的照片上,和梁巧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然后呢?”慕焰问我。
我停下脚步,有点傻愣地说:“他说梁巧给白斌戴了三年的绿帽子。”
慕焰淡哦一声,继续往里面走。
我急急追上去,一把拉住他:“梁巧给白斌戴了三年绿帽子,是三年,慕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