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放了自己。
萧唐见状不由笑道:“若是孙提辖不愿就此离去,不如在敝寨暂住些时日如何,我等必然好生款待,必不会怠慢了提辖。”
孙立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向萧唐匆匆一拱手,径直便朝城楼外走去。只走了几步,孙立却又站住身子,并回头向萧唐问道:“我为国家效力,阁下却在绿林中打踅,只怕这义释之恩,孙某是报答不得了。可是我既然受阁下这般恩情,却又不识名头,恁果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么?”
萧唐微微一笑,又道:“非是我刻意隐瞒,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待与孙提辖再度重逢之日,必然会让孙提辖知道我到底是谁。”
只怕你我再度相会的时候,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强人头领好生古怪,这般神神秘秘的又是作甚?孙立暗自腹诽一番,可见仍认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匆匆告退下去了。
“这位好汉!你既然肯如此轻易地放了孙提辖,为何却不放我那黄信兄弟!?”秦明见萧唐放了孙立,他又是个性急的,不先求这些强人也将自己一并放了,却反而先问及黄信的安危来。
“故人在彼,数年不见,我留秦统制与黄都监,自然是为了叙一叙旧。”萧唐笑着说罢,随即吩咐头目去请黄信前来相见。
我是朝廷将官,你是绿林强人,咱们之间又有个甚么旧情可讲!?秦明鼻孔中重重喷出两道粗气,没过多久,黄信便也被二龙山中军健请到了城楼之中。
秦明见了急忙上前询问,可他见黄信脸色微红,面上略带熏意,又不由地怔道:“兄弟,怎地你还吃过酒了?”
黄信见秦明也被捉拿住了也是一惊,前些日他被竺敬生擒之后押至二龙山大寨,却终日好酒好肉好招待,除了禁锢住他叫他逃脱不得,也从来不炮制羞辱他。黄信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便大酒大肉,每日痛快吃喝,心说就算这伙强人是存心要戏弄他,便是死也能做个饱鬼,又如何能叫这些绿林中人瞧轻了!
可是当黄信见秦明也来到此处,便立刻上前扯住他道:“恩官,怎地你也被这群强人给捉住了?京东东路数州官军如今也该抵至青州,现在战况又是怎样?”
鲁智深在旁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区区几州不成器的官军人马,都是些没甚本事的厮鸟!便是多来几万又打甚鸟紧?若是还敢来犯,也如你这厮们一般给捉了!”
秦明听了鲁智深言罢,又被撩拨起心中火气!他大怒道:“我秦明征战十余载,剿杀过的泼贼不计其数,今日却载在你们这些红头子手里,也只得认了!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群强贼拿住我等,杀又不杀,放又不放又是为哪般!?
要么便似登州孙提辖那样,将我和黄信兄弟给放了,你们既然是绿林中的壮士,我也愿领你们的好情分!否则不如就一刀杀了我,休把我与黄信兄弟关在你们这鸟山寨里戏弄!!!”
萧唐摇了摇头,长叹口气说道:“却是秦统制误会我等了,我留秦统制与黄都监于此,的的确确只因为故友旧情,才留两位于此叙旧......”
说罢萧唐缓缓摘下了他脸上的獬豸面具,随即又笑道:“青州一别后,数载不见,秦统制、黄都监,这些年可还安好?”
秦明与黄信瞧清了萧唐的相貌,登时又是大惊失色道:“萧任侠!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