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敏、酆泰那厮两个处处与咱们作对,晁盖又不顾哥哥的颜面定要与他们处处作对,按说也该点齐兵马去铲除祸患。可哥哥只教我等待少数人马......遮莫还是要对那江湖中有好名声的晁盖网开一面?”
本来鲁智深、孙安等人得了萧唐召唤,还以为他听闻当年便劫取生辰纲,甚至曾多次与自家兄弟起过冲突的刘敏、酆泰两人竟投到了晁盖那里去,便要趁着他们一伙在梁山立足未稳之际,发兵攻破梁山,铲除了刘敏与酆泰这两个对头。可是听萧唐只说要待若干头领,少数兵马时,孙安便隐约猜到了萧唐的想法。
萧唐点了点头,说道:“听在梁山中做眼的李宗正兄弟提及,虽说吴用、公孙胜、刘敏、酆泰、刘唐、王道人与晁盖一并去占了梁山水寨,可李宗正兄弟是个精细的人,也能瞧出吴用与刘敏二人的关系有些蹊跷,公孙胜和那王道人更是势成水火。
他们几人虽然合伙聚义,却也是铁板一块,刘敏与酆泰与我等有旧怨,而那王道人也是个多有歹心,杀之无碍的凶徒,可若是强行攻打,反而会迫得他们齐心协力......何况刘敏那厮也不知袁朗、縻貹两个兄弟已经与我聚义,只是眼下他们怕是已抵达辽东保州,待适当的时候叫袁朗和縻貹去与那刘敏对质时,且看那义气深重的晁盖得知刘敏三番两次的背信弃义时,他又会作何感想?”
同行的鲁智深闻言略作沉吟,便说道:“洒家也时常听人提及那晁盖是个好男子,所以天下闻名,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坏了好汉的性命倒是可惜。只是他枉被赞作江湖豪杰,刘敏、酆泰这等不念义气的小人投他入伙,他却不识好人歹人!”
“人心隔肚皮,里外不相觑。刘敏也是个颇有心机的,不到紧要时,也看不透他的为人品性...不过晁盖虽然眼拙,他的身旁却未必没有明眼人......”
萧唐悠悠说道,旋即又向鲁智深、孙安等人问道:“这些时日山寨之中选练新军、操习人马等事宜可还顺利。”
孙安听罢,向萧唐回道:“如今选拔整编的新军勇壮,多是些为求生计而落草,人品却还算周正的庄户,其中虽也有些好做歹事的泼皮无赖,若有触犯寨中条例的定依军法治之,决不轻恕。眼下也没有山寨中人私自骚扰周遭乡民,若真有时,便按哥哥定下的规矩,轻则发配保州打入役籍,重则当即斩首......只是前几日我从一个河北慕名前来投寨的流民那听得个消息,想必哥哥得知此事后,又要叫兄弟出征历练一番。”
萧唐心中一奇,他问道:“甚么消息?是在河北地界又出了甚么为恶忒重的凶徒,还是又有那处的恶霸豪强欺压百姓?”
孙安点了点头,说道:“听那流民说,在德州、高唐州地界西北面有一座山唤作牛头山,那山上本有处道院,却被一伙绿林草贼杀光道院内的道士道童,占住了那道院专一要打劫剪径,听说那伙草贼的二人一个唤作画皮鬼王江,一个长腿螽董海......而且当年我奉哥哥之令,前去强夺清风山寨时逃脱的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那两个恶贼,似乎也在周遭地界厮混。”
萧唐听罢果然连想都没想,他眼中杀机乍现,即刻便对孙安说道:“兄弟所料不差,我是要取这四个草贼性命,待回山寨时便发两营人马一路去除王江、董海,另一路去除燕顺、王英便是,那厮们杀道人夺道观,甚至屡坏良家女子清白,食无辜之人心肝,也不必手下留情,尽数杀了,就要干脆!”
似晁盖那等人物,在还没真到落得个与他不死不休的局面之前,萧唐也愿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王江、董海、燕顺、王英这四个货色一个个残暴卑鄙,一刀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何况他们本事低微,真要撞见了,就算顺便都除了也不必费甚么力气。
鲁智深也笑道:“现在青州、兖州、淄州几处州府除了小股的蟊贼流寇,占据啸聚山林的也就只有我等驻扎二龙山、清风山,其他京东路的绿林强人,大半也不敢正眼儿瞧咱两处山寨,再除尽了河北地界残害良民的道上败类,也教那晁盖知道饶是他占了那梁山水泊,可萧家集、二龙山、清风山等几个去处,他也招惹不得!”......
就好像是话赶话一般,当萧唐与花荣、许贯忠并着孙安与山士奇,鲁智深与焦挺,史进与陈达、杨春各自率领所部一百军健的队伍途径个地方,就见眼前两边有两座高山,都生得一般高大,而中间却是一条宽阔的驿路。众人只又行了片刻,还没等赶至山角处,便听前山里锣鸣鼓响,忽然从山后撞出一簇人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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