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蛇。
这是……时南。
林深恢复神智的第一瞬,脑袋里就想到了这两句话,如同深水炸弹一样在他脑海里猛地炸开。
那一小方透明窗户透出一点温柔的光,但那束光线照在林深和时南身上时,却突然变得冰凉了似的,将他们两个人越隔越远。
时南只是疲惫到睡了过去,恢复体力后,很快就再次醒了过来。
他醒来时,只觉得林深身体好冰,比他一条蛇还要冰。
“林深学长……”
林深突地打断他,“下去……离我远一点儿。”
冰冷疏远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音,恐惧浮于表面。
离我远一点儿,恐怕是两个人之间最残忍的话了。
时南觉得自己的心被猛地扎了一口,但他的心早应该麻木了不是么,他伤心了这么久,应当麻木到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我让你饲养我,饲养我我就听你的。”
只要你愿意饲养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想到这是一条蛇爬在自己的身上,一想到曾经有一条蛇在他身上肆掠,林深的肌肤就绷紧到僵硬如冰,他头皮止不住的发麻,但骨子里骄傲却不准他求饶。
“怎么,饲养你一条蛇么?”
林深目光幽幽,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僵硬地牵起唇角,终于找回主场一样,露出一抹刺人的哂笑,“时南,你做梦吧……”
他把他搞成这个样子,还想让他养他。
当他林深是什么呢。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继续折磨你……折磨到你同意。学长,你不要逼我,好吗?”
时南蛇尾缠绕着林深的腹部,上半身支起,淡粉色的头部上,蛇信子嘶嘶嘶的吐着,极具威慑性。
“你觉得这还不算是折磨吗……”林深问。
他已经被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最大的折磨。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恐怕很难继续糟糕下去了。
林深更不可能妥协。
但时南一条路走到黑,他也知道事情糟糕透顶,但他没有回头路,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的逼迫林深。
时南的蛇身一点点勒紧,直到林深的肌肤再次发红,绷紧的肌肤让林深的感官更加明显。他能清楚感受到蛇冰凉的肌肤在他身上留下的触感,留下令人战栗的恐惧。
本能的,对蛇这种动物的恐惧。
忽然,有什么东西,抵在了林深的身后。
这是……熟悉的感觉。
而这是蛇的,不是人的。
冰凉,硕大,让林深头皮发麻。
“时……时南!”林深厉声说出口,声音抑制不住在颤抖。
“学长,饲养我。饲养我,可以吗?”
商量的语气,有些温柔地在林深耳畔响起。
但林深感觉不到,他二十年来的生活,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糟糕了。
在林深的沉默中,时南一点点的没l入。
这是无比糟糕的一晚,肆虐从未停止,林深甚至觉得自己要烂了,皮肉绽开。
林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他醒来以后用了很长时间,才不情愿地睁开眼。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蛇,而他身上残留的痛苦提醒着他,那些令人发疯的噩梦都是真的。
时间过去了很久,门“哐当”一声打开。
穿着白衬衣的时南从门背后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