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回阁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家了。
简单收拾些东西,给唐姸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和她说出我要进林子,寻找裴老师的决定,她很担心我的安危,一再让我和宗九同去。她还说宗九去过阿富汗,当过雇佣兵,甚至和某些杀手集团有来往。他的实力绝对不逊色于米国特工。
一席话听得我瞠目结舌,我只知道宗九打架厉害,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他还有这般背景。我怕她担心我,就没拒绝她的好意。
正说着话,楼下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很多女人同时尖叫那种。
我暗叫一声“不好”,迅速反应过来是楼下美容院出事了。顾不得和唐姸交代一声,第一时间冲下楼。
美容院被人砸了!砸店这伙人统一穿着黑色运动服,在口罩和帽子的掩护下,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他们手里没拿家伙,见东西就砸,不对人动手。
云姨故作镇定地守护着收银台,手里握着水果刀,惊慌失措地嚷嚷着报警。
客人们四处乱窜,把现场搞得更加混乱。
我抄起墙角的拖布,睚眦欲裂地冲上去,同时大吼一声:“住手!”
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我放倒了一个人。这些人把凶狠的目光同时朝向我,鬣狗一般围了上来。
“喂?幺幺零吗?这里是……”好在云姨理智尚存,知道趁机报警。
“干他。”某人一声令下,数不清的拳头和鞋底踩在我身上。
脑海里又浮现出在林中被欺辱的一幕,我怪叫一声窜起来,捡起地上的长条碎玻璃渣握在手中,疯了似的捅向我身边的坏人。
时隔三年,再次捅人的我,并没有任何恐惧不安,只贪婪地奢望着,可以闻到那久别的血腥味。
这群人见势不妙,纷纷后撤,谁也不敢继续上前。
“弄死他!我负责!”站在门口的男人掐灭手中的烟头,倏然抬起头,四目相对的一刻,我认出他是陈阿成!怎么会是他?上次在医院里,他不是已经向我求饶并保证不找我麻烦了吗?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陈阿成脸上挂着迷之微笑,缓缓冲我竖起中指。
我挥着手中的玻璃刀,嗜血一般冲向陈阿成。你不是想要我命吗?我送给你!
陈阿成见我冲过来,惊慌道:“快拦住这条疯狗。”
然而,没人敢拦我。
老话说得好,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这不要性命的人!
陈阿成不是我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但我没想要他的命,我只想折磨他,让他意识到我张赞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手中的玻璃刀上下飞舞,一刀又一刀地割着他的皮肉,仿佛古时的凌迟酷刑。
我不要他死,也不想重伤他,只要他痛苦!
陈阿成惨叫连连,他带来的那伙人象征性地冲过来,又被我狠辣的目光震摄回去。他们只是拿钱砸店的喽啰,不是陈阿成的兄弟,没必要替他拼命。这是任谁无法避开的人性弱点。
“服不服?”我沙哑着嗓子,恶魔一般逼近陈阿成,他狠狠啐了我一口,继续恐吓我:“你等着!我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呵!现在生不如死的人可是你呢!
手中的玻璃刀再次划过陈阿成的胸口,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被我划成了血人。他痛苦哀嚎着,终于坚持不住,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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