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插入她心房。
她有心事,满满的心事,却不敢与任何一个人诉说。是没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心里最深处的呼唤,只要她才知道其实自己很软弱,很软弱。
经不起任何的一击,她紧紧地攒住了自己的裙子。
北堂曜从反光的地方看清了她的脸容,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想要看出什么似的。
“女人,收起你那受尽了委屈的泪水,现在是在公司,休想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冷哼一声,头痛得很。
“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了,他径直地从她的身旁擦肩而过,出了电梯,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夏清浅吸了吸鼻子,快速地尾随北堂曜身后,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而夏清浅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就连北堂曜也是不真实的存在。这么一个王者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和她的生命有着交集。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夏爸爸跪着求她的情形。她的心微微地泛酸,纵使爸爸有诸多不是,她也不应该那么不孝,对爸爸大声喊叫啊。
她现在可真是悔断了肠子。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北堂曜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夏清浅的身后,淡淡地说着一句话。
夏清浅没有反应过来,猛的抬眸,却看见了北堂曜那双冰眸中流泻着几分的轻柔涟漪。
是她看错了吗?
“你需要我的帮忙。”他再说了一句话,是肯定的,而不是询问。
是的,夏清浅确实是需要他的帮忙,可是自己这一次该拿什么去求他帮忙呢?
夏爸爸拿着剩下的一百万再去挥霍,他不但没有吸取先前的教训,反而更是变本加厉地去赌博。总把自己化身为赌神一般,而基于刀哥在一旁说着恭维的话,更是让没有见过大世面的爸爸心里更是激动不已。下手可狠了,一下子就一百万。
而那些钱,都是她用自己的清白去换取的,却被夏爸爸那么糟蹋,让她怎么可以放得下心里的那根刺呢?
“谢谢少爷的关心,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她口是心非,忍下心去自私,夏爸爸如果不见棺材是不会掉眼泪的,这次,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最后一次机会。”过了,时机可不再有了。
夏清浅坚决地摇头,眼眸里却溢满了无奈与惶恐。
“谢谢少爷,我要工作了。”她拒绝了,真的拒绝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你说一声吧。”他不忍心说些绝情的话,仍为迷茫的她点亮了一盏灯。
北堂曜也觉得自己是失控了,看到她这般迷茫而不知所措。他外表虽然冷冷的,但是他的心却是紧张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这个女人弄得心里却越来越的心不在焉,全然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而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去工作,只因为她那双红肿的双眼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是那么地悲戚与让人怜惜……
他的心再冷,仍是无法放下对她不顾不理。
而夏清浅,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少爷,用着这么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声。
像是在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身边都会有他,有他在,一切都会安好。
可她怎么启口要求他再帮忙呢?这么难以启口的事情,她夏清浅做了一次,就绝对不会再去做第二次。
一次的刻骨铭心钻心的痛楚,已经让她溃不成军。还要再去尝试第二次吗?
“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马上给我投入工作之中。”既然她要工作,他会让她工作,而且还是忙不完的工作。
其实,夏清浅虽是是北堂曜的新秘书,但是她的工作量确实不及前任秘书的三分之一的工作。全都由北堂曜一个人接了去所有的工作。
而她,只是拴在他身边罢了。
他让夜风去彻查一些事情,这个女人,居然敢欺骗他。
“是,少爷。”连声音都是那么地低沉,像是心事重重一般。
而她那落寞的身影,却是深深地刺痛着北堂曜的双眼,他还没有好生地将她拷问,却被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弄得什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少爷,一切的事情都办妥了。”夜风在电话里头将少爷吩咐的事情禀报。少爷让他去处理纠缠着夏清浅的男人的事情。
北堂曜透过那扇玻璃门,隐约看着映出的身影,“再查一下她身边出现过的男人。”那落在玻璃门上的眸光突然一沉,变得极其冷却。
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牵肠挂肚,一直都放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