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北堂曜脸如死灰,阴鸷冰眸忽而黯淡了下去,那种黯淡,像是一束冲破天际的烟火,砰的一声响,便让她的小心肝随着那一声响而破碎着。
她居然在北堂曜黯淡下去的那一瞬间,捕捉到了一抹落寞以及愤怒,她的身子没由来地一怔,脸部轻微地抽搐着,一片沉默,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如何回应?
在马里奥伸手拉扯着她的衣角的时候,她才缓过意识,笑着道:“马里奥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啊?连爷爷都疼爱马里奥,姐姐怎么不会喜欢马里奥呢?”
“那姐姐要等马里奥长大,马里奥一定会快高长大,将姐姐迎娶回家。”听到的是喜欢,而不是爱,小小的马里奥也尝试到了心情沉重的感受,他要当机立断,先将姐姐占为己有才是。
夏清浅听着马里奥的一番宣言,她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感觉,真是哭笑不得啊,她摇头问道,“马里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在少爷跟前谈论这些,似乎有些不妥。
“知道啊,姐姐以后要做马里奥的新娘啊。”马里奥那双湛蓝色的双眸中,泛着柔和的光影,甚是让人沉陷其中。
“呵呵……”夏清浅的手一顿,勉强地笑了笑,这个马里奥,人小鬼大的,实在是让人头痛。
“宝宝啊……姐姐已经有人订了哦,等你长大了,会遇到比姐姐更好的人哦。”虽然是童言无忌,但是权伯却感觉到了北堂曜心中的那股怒气,他知道少爷是在死撑,根本拉不下面子去和一个小孩子执拗。
“哦?是不是哥哥订了姐姐?姐姐真的是哥哥的人吗?”马里奥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哭腔,有点失落。
“宝宝真聪明。”权伯伸手抚了抚马里奥的发丝,眼里溢着一抹温和,“少爷,你看,连宝宝都知道丫头是块宝。”
权伯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少爷,你不珍惜的东西,自然会有人将其视如珍宝。要是不抓紧,到时候真的是一场空啊。虽说马里奥起不了什么威胁作用,但是连一个小孩都能看到夏清浅的温柔与好,何况是其他一些心思稍微细致的男子,看到夏清浅这样的人,无不都是想要藏起来,好好地疼爱着。
哪里像少爷一样,对其忽冷忽热,似乎真的是可有可无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
“那我要等姐姐和哥哥分开的时候,这样我又可以重新爱上姐姐了。”哇塞!这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的逻辑思维吗?这是一个五岁孩子应有的思想吗?
这肯定是与家教有关联的,你不知道马里奥的母亲是演员吗?日久在她的熏陶之下,接受的文化当然也非同常人啊。一定是阔太经常在马里奥的跟前年台词,分析剧中的人物对话,久而久之,马里奥虽然不知道其的深层意思,但是也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马里奥此话一出,最震惊的无非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北堂曜,但见他满脸的黑线,神色阴恻恻的,那冷肃的目光,足于射杀所有人。
“小鬼,你做梦吧!你一辈子都休想等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北堂曜恨得牙痒痒,他真的恨不得越过所有的障碍,将眼前这个小鬼一把掐断,以解心头之恨啊!
“哥哥好凶啊!”马里奥耍脾性,将手中的刀叉往桌上一扔,扑通的一声钻进了夏清浅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夏清浅。
马里奥还时而地探出半个头,凝着有气却不知往哪发泄的北堂曜,还向北堂曜扔去了一记得意的眼神儿,外加一声低低的轻哼,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嘲弄着北堂曜:哼哼,你可以吗?你可以像我这般是无忌惮地抱着姐姐吗?姐姐是我的人!!
北堂曜再也受不住这些窝囊气了,他绕过长方桌,径直走到夏清浅与马里奥的跟前,将小鬼从夏清浅的怀里扯了出来,往一旁的椅子一放,北堂曜坐在了马里奥的椅子上。
“玛丽娅,拿一套新的碗筷!”北堂曜淡淡地说着,目光幽冷清冽。
玛丽娅一怔,看着北堂曜吃醋的样子,所有人,包括夏清浅在内,都甚是咋舌的。在权伯的提醒下,玛丽娅火速地取来了一套碗筷,放在了北堂曜的桌前。
再说到马里奥吧,他被北堂曜硬生生地和夏清浅分开,他的心灵受创了,想要呜哇的使出杀手锏的时候,却被北堂曜投过来的那一抹冷光噎到了。唯有委屈地蜷缩着身子,一个人暗自伤神,但是他也不老实,还时而从眼角缝里悄悄地偷看着夏清浅的动静,似乎在寻着机会。
北堂曜突然坐在身旁,令夏清浅浑身的不自然,她挪了挪身子,想要离几分,因着北堂曜身上那股气息,让她呼吸一窒。
“该死的!”北堂曜伸手一捞,将夏清浅移出去的身子扯了回来,心里暗暗地低咒着夏清浅,刚才被小鬼抱着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保持距离吗?他是谁啊?他是她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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