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得道公子是什么意思?孤……孤怎会与谦和是亲兄弟?”
古五按着胸口,得道公子的话,内容太多,他这才清醒一点,又被打击得呼吸急促,似抗受不住了。
“呃……陛下,此事……此事别有内情。反正,您和少主,不是一向情同手足么?”翠姨支支吾吾敷衍道,“这——母蛊您还是不要种在自己身上,不说奇痛无比,亦是,免得以后你们二人被互相牵制。”
“老奴先行告退!莫问与金子在这里守着,陛下,若是不舒服了,便让他们找老奴。”翠娘急急行礼告退。
古五抗受不住心中剧痛,亲兄弟?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同父同母?他与谦和——同父异母?!……
“谦和……”
他颤抖着抱起粗陶罐,轻抚了薄唇,死如死灰,掀开盖子,毫不迟疑的将手伸了进去!
“啊!啊!啊!……嗯!嗯!嗯!”
古五想压抑着自己吼声,可终是耐不住母蛊肆虐,母蛊急切的往他体内钻,如啃食血肉般痛彻心扉,他终如小兽一般嘶吼。说不上是因为身体的剧痛,还是因为心中的疼痛。
“陛下——”莫问冲了进来,看到他痛不欲生,咬着牙关,在床榻上翻腾,于心不忍,一掌劈昏了古五,见他虽然昏迷,却已然不断抽搐,叹了一句。
“若是小师弟知道您这样为他,怕是……好好睡吧。”
“湘姐姐,母妃——让齐妈妈来接我回去了。”小七在丞相府吃喝玩乐,又无人管束,自然乐不思蜀。
“丽太妃——不是忙的紧,怎滴想起你来了?”秦湘捏了捏她又圆润的脸,听说世家夫人经常入宫拜会丽太妃,一直对这个女儿无动于衷,怎会突然想起小七。
“听齐妈妈说,自小师叔伤了之后,我五哥也病重了,母妃着急,想将我的亲事尽快定下来。”
小七揪着眉毛,问道:“湘姐姐,你说我五哥,会不会死?和父王,大哥,二哥,三哥一样,突然再也见不到了。”
“不……不会吧。他之前不是还很精神……”秦湘收到古南风病重的消息,也觉得很突然,“小七别担心,你五哥吉人自有天相的。”
“亲事的事,我们可以求求太王太后,或者你四哥,听说现在是由他监国。”秦湘只能如此,正了正小七头上的小凤钗。
“姐姐亦会和你小师叔说,有他护着你,你母妃亦不能太过分的。”
“公主,这是富贵坊送来的消息。”清儿倒也大大方方,直接了当递了过来。
秦湘展开信,竟然是李域亲笔,“湘儿,见字如晤。听闻秦王病重,袁尚重伤,可德承王却驻扎秦韩边境,不撤。盼信。”
“公主,丞相府对我等甚是照顾,我……我们能不能不要……”
清儿咬了咬唇,劝道,便是老王管家,翠娘,十二天罡的几位大哥,明明知道这些。大家却都不约而同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们多有容忍,宽容。
对于出卖这些消息,清儿本就是愧疚的很,这几日金子又有些痴傻,她亦时常陪伴,心中的天平自然偏向了丞相府。
“清儿!——便是他们对我们好,在大是大非前,我们该有的坚持还是必须得有!你我可是楚国人。”
秦湘也是难得虎着脸训斥,可见她埋着头,亦不忍责怪:“罢了,你一向心肠软,以后和富贵坊的信,都让秋菊去吧。”
“可小姐……”清儿含泪咬唇,想要辩一辩,终是张不了嘴。
“清儿,不为李域。本宫在大楚还有师公,善儿,云姨,秦厮……若是没了楚国,莫说荣华富贵,可还能保住性命?!”秦湘挥手让她退下。
“下去吧。以后这样的话,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