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这次——真是过分了!”太王太后一向和蔼,今儿虎着脸,竟是真的生气。
“皇祖母,气大伤身,您且消消气——”古五忙示意一旁的铁子斟茶倒水,“皇祖母,用些热茶,暖暖身呢。”
“哀家知道你能耐,苏家的事,你不愿同我这老太太说,我也不勉强你,让你自个儿烦去。只是你去了趟丞相府,便将湘儿带了回来。还——与谦和合离!你!实在太不像话!”
太王太后亦不接过杯盏,今儿着实被气坏了,她私心里一直盼着谦和与湘儿的孩子。
“皇祖母,此事当真不是孤的意思,当时王妹抓着谦和要……要同归于尽!”古五这才发现秦湘的不同寻常,她并未拿明火,身上却怎有火焰燃烧?
“那你也该劝你王妹,常言道:劝和不劝离阿,谦和若是不喜欢湘儿,怎会愿意娶她,怎会对湘儿如此用心!”太王太后的火总算是下来了些,呷了一口茶。
“湘儿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很是不易,你们多体谅才是。无论怎么说,如今她虽是合离,住在宫中,自是陛下——您的王妹,陛下可别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遭人诟病了。才是。”
太王太后想想还是不放心,又语重心长的,再三嘱咐道。
古五可不连连称是,劝说她多用些膳,才哄得她老人家多了些笑容。
即便老杨总管已然尽量低调,奈何镇国公主的嫁妆实在招摇,当初这场大婚又是九江盛世,谁不记得!
不久便传出了些绯闻,一说是,袁丞相驭妻无术,镇国公主红杏出墙。又说陛下痴心镇国公主,终是忍不住,拆散了恩爱的夫妻二人。
一时间,九江城,私下里绯闻传的那是沸沸扬扬,总归是为九江城多了些热闹,人们亦从惊慌中缓了过来,苏家与四大世家的事亦如风云吹过。
只是不多久,曹明珠发配汉城途中,突然消失,而其弟——曹子帅依然下落不明。最怪的,便是明明是有要务的,要与古五纠缠的中真人,亦消失不见,便是连丹仙子亦未有人再提。
“真是狂傲!岂有此理!——”
李域一把摔了书信,火冒三丈,“古南风——着实!欺人太甚!”
“陛下,息怒——”王子礼忙跪地,劝谏道:“陛下,既让是秦王故意让人送信,便是想激怒您,还请您,息怒!”
“子礼!你看!古南风这个贱人,竟然指责本王的三宗罪!”李域羞恼的狠。
古五令人将薄氏主仆二人下药后,便送到李域在九江的暗门,薄氏手中则拿着古五亲手写的《问李域三宗罪》!
王子礼不敢去看,只得埋头再劝,“听说镇国长公主已与袁丞相已经合离,镇国长公主与她的贴身宫女奴婢,嫁妆皆送回秦王宫了。除了她的护卫军,还在宫外。”
“呵!湘儿虽在平南时,尚有些手段,如今也怕是一直,在他们的监控之中!毕竟还是个——”李域本还有些难听话,看着递上的三宗罪,实在开不了口!
“最可恨的便是蔺王太后,若不是她散播消息!秦国怎会翻脸无情,更是作废楚秦和谈?”
“陛下,息怒。”王子礼聪敏,自然猜到这三宗罪怕是与前韩国蔺王太后有关,“那日,臣从韩国宫中掳回的女官,本想献给百花山,如今看来,若是交给百花山,怕是记恨……”
“还有那些护卫,怕是养不熟了,都处置了吧。”李域拎起那本《问李域三宗罪》扔进香炉中焚尽,“本想留着,以后赐给皇儿,如今看来,这皇儿怕是……”
“陛下,皇子无辜!”王子礼心中一颤,未料到陛下已心狠手辣如斯!——还是故意试探自己?
“既然子礼也如此说,便先留着。”李域细细打量王子礼,见他真诚求情,便道:“怕是还有件事,得子礼亲自跑一趟。”
“子礼,任凭陛下差遣!”
“那还请子礼,将蔺王太后与陈妈妈送去九江——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