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坚决不走。“医生,不行了不行了,我脚疼,快点给我俩办住院手续,再不办出了事你可要负责。”
医生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脑袋。
我点点头,拉着医生到了旁边,叹道:“他啊,小时候发烧脑子烧坏了,看见医院就想进,我看您别刺激着他了,让他住吧。”
医生点点头,释怀道:“我说咋第一次见他就感觉不正常呢,嗨,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可惜了。”
医生开了个单子,说可以去办住院手续了。
陆阳拿着单子就撒欢跑了出去,比我家小时候栓了半年的哈士奇还欢实。
我陪他办好了住院手续,陆阳对着值班护士说:“不用穿病号服吗?我看电视上人家都穿那种条条状状的病号服,看着特牛。”
值班护士看了他一眼。“穿病号服要加钱。”
“没问题,来两套,给我哥们儿也来一个,要新的,亲子装。”
卧槽。
我真是谢谢他这么惦记我了,住院这种好事都想着我。
我忍着暴走的冲动,把陆阳拉到一边说:“你住就行了,不用拉着我。”
“那咋行,咱们说好的,有福同当,有难同享。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自己兄弟的。”陆阳说的无比认真。
我无力扶额,只能换一种方式跟陆阳交流。“咱现在钱拿的不够,住不了两个人。放心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陆阳想了想,只好点头说:“那你可要经常来看我,看一眼少一眼的。”
看着陆阳装模作样,我恨恨的说我巴不得见不到你。
分好了病房,陆阳拿着住院单一溜小跑就过去了。我一个半残人士被好心值班护士搀扶着跟在后面。
到病房的时候,陆阳正躺在床上和旁边的小护士聊骚,顺便打听一下相中的小护士会不会到这个病房来。
小护士一张清秀的脸慢慢垮下来,很是郁闷的说不知道。
我看着陆阳对未来充满憧憬的脸,感觉他随时可能被转到精神病院,作为他的好朋友兼住院通知单上家属一栏上的联系人。我觉得我应该先保持自己清醒,方便陆阳被移送到精神病院出不来的时候,维护陆阳的权益,和他们做斗争。
我很是由衷的表扬了陆阳泡妞的决心,同时对我们即将到来的创业大计失去信心。如果以后三人行集团解散,那么解散的原因一定是陆阳泡妞的决心和毅力引起全民公愤。
白若溪我不知道,但我现在不是一般的愤。毕竟为了泡妞装病住院在我不长的泡妞生涯里绝无仅有。而且可能后无来者。
陆阳说我是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情的,就像是他不能理解我对宋妍菲的迷恋。
陆阳能说出这句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在很久以前就秉持着一个人是不能理解另外一个人的痛苦和喜悦的观点。这也是我在微博上高举反鸡汤旗帜的原因,感觉能张嘴说出一股鸡汤味的话的人肯定要花式失恋加花式失败一千次一万次,要不然凭什么教育别人。
陆阳的行为也激励了我对宋妍菲的行动要加速。我决定去找宋妍菲。
啪哥泡妞法则上曾经说过。习惯成自然,女人尤其是这种容易被温水煮蛤蟆方法拿下的动物。不管是微信聊天还是当面聊。
最重要的是——保持出镜率。
啪哥聊天法则。
微信聊天,最好的时间段在早晨和睡觉之前。早晨神清气爽,赖在床上刷微博,时间合适。
睡觉之前卸下浑身防备,而且躺在床上最能让人放松。时不时挑逗几句,暧昧气氛油然而生。
我试着把这些以前想的乱七八糟招数运用到宋妍菲身上,刚开始想就觉得恶心。
我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老是含情脉脉的关心长关心短是什么心态。
我这种不能理解的行为在众多女性朋友中广受好评。并且亲切称之为“暖男”。我这种想法也被冠以“直男癌”的名号。
我很是郁闷。
我在微博上不止一次的呼吁过。
没有只暖一个人的暖男。
十暖九渣。
但这并不妨碍一大波的妹子被这种暖到化的方式泡到手里,没过多长时间被劈腿之后又跑到我微博下哭诉。
我想如果我用这种方式的话也可能会追到宋妍菲,但那有什么意思呢,我本不是这种人,戴上的面具不可能永远戴着。如果她只喜欢我扮演的角色,那跟约,炮有什么区别?
想明白了这一点,心里感觉豁然开朗。在医院里都有在天堂的感觉了。
我告诉陆阳有空再来看他,开车回家。
白若溪一个人在家里,正抱着电视看财经栏目。看见我回来瞥了一眼,问陆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