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过来陪陆心安打发无聊时光的。
但是此时林泫然不能以卵击石,否则以后要想轻松进入靳宅就是天方夜谭了。
“今天和你一起学习缝制娃娃很开心,下次在一起。”林泫然利索的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他看陆心安的目光恋恋不舍。
陆心安莞尔一笑,但是随即打了一个寒颤。
她差点要忘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这座万年冰山。
林泫然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成了一个点,最后融进地平线。
陆心安全程目送着林泫然离去。
这严重的引起了靳琛的不满。
靳琛的冰冰的咳嗽了几声,俯身去看他们今天缝制的娃娃。
狭长的眼眸半眯着,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冰窖之中的寒气。
“你习惯用红色的棉花装进娃娃里?”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陆心安猛然抬头看着紧紧捏着娃娃的靳琛。
“也不是习惯性用红色的棉花,只是觉得,比较与众不同。”
下一秒,没有等陆心安的反应,靳琛立刻追问道,语气咄咄逼人。
“那你觉得与众不同到了什么地步?”这句话声音低沉,仿佛在磨着锋利的刀片。
此时的靳琛真的很吓人。
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
可是陆心安也是如实回答着,“应该很少见吧。”
这句话一出,靳琛冷笑起来,而且毫无征兆。
“是不是与众不同的东西才配得上你,你这样的女人也算是与众不同了吧。”靳琛目光凌厉,讥诮好客气的落在陆心安的头顶。
陆心安还是一头雾水,他今天去上班时吃了火药吗?
陆心安左思右想,今天和昨天应该没怎么惹到他吧。
倒吸一口冷气,紧紧的盯着靳琛涨的通红的拳头。
小身子倏然一跃,想要夺下被靳琛紧紧攥住的泰迪熊。
靳琛的力气是陆心安敌不过的。
可是陆心安不惜张开嘴,在靳琛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口子,也要夺一下那个泰迪熊。
靳琛面若冰霜的松开手。
或许是之前被针扎着的时候,愤怒像海水一样淹没了靳琛。
松开手的那一刹那,手有些疼。
想要仔细定睛一看的时候,手已经被接了过去。
陆心安心疼的抬眸,看了一眼眉心紧蹙的靳琛。“为什么不看清楚就紧紧的拽住,这一下被挣扎了,这道口子够深了。”
语气当中的心疼和责怪合在一起。
是因为物极必反,愤怒到了极点之后愤怒就会做完般消散吗?
靳琛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心口暖暖的,就像是早晨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吞噬了那一层遮盖远处青色的烟雾。
那种豁然明朗的感觉,真的很好。
此时此刻的陆心安,两眸清如一滩水。
靳琛着实是想象不出来,眼睛如此清澈见底的陆心安会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
到底该不该要问出口呢。
胸口中的疑惑如同砖块累积,一点一点的形成城堡,形成暗无天日的地牢。
“怎么了?在想什么,赶紧去消毒一下吧,以免伤口发炎。”陆心安连忙放下手中的泰迪熊,像拉着宠物一样的拉着这个背影高挺的男人。
咽下一口气,靳琛心想着,陆心安身怀有孕,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她干的。
冷峻的面庞线条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