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被梁健握在手心里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梁健蓦然想起,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这么几年里,梁健说这三个字的次数屈指可数!
良久,项瑾忽然嘴边又浮现了刚才那个凄凉的笑容,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
梁健心里猛地一慌,忙说:“不!还不晚!还来得及!”
项瑾摇头:“来不及了!”刚才还勉强保持着的镇定,终于崩塌,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眼看就要落下。
梁健下意识地去捧住她的脸,她躲,他追。两人像是赌气一般,终于有人输,有人赢。梁健轻轻抹去她滑出眼眶的泪水,道:“没什么来不及的!”
“我的病……”项瑾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梁健堵住了。软软的嘴唇带着一点冰凉,舌尖滑过唇齿,淡淡的苦涩蔓延开来,分不清是刚才的药,还是泪水。
不远处,项部长抱着霓裳,转身又出去了。
多久,没有这样的吻了?梁健已经不记得了,似乎很久了。她忽轻忽重地呼吸,吹在他的脸上,像是一种情药,竟是第一次这般的让他难以抑制。要不是地点不合适,加上项瑾的身体不合适,梁健恐怕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像是上瘾一般,贪恋着的她的嘴唇,直到她喘息不过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项瑾偏过头不敢看他。原本因病而显得苍白的脸颊上,此刻漫布红晕,娇羞得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如此模样,像是一把火烧在梁健的心头,让他恨不得再将她拉回怀里再温存一番。可他还是忍住了。
项瑾拿着碗准备起身放回厨房,梁健忙抢了过来。当他从厨房回来,项瑾已经不在餐桌旁了。听着楼梯上的动静,应该是上楼了。梁健正要跟上去,忽然项部长带着霓裳进来了。
看到梁健要上楼,他叫住了他。
“霓裳,你上楼去看看妈妈,外公跟你爸爸说几句话!”项部长温柔地将霓裳打发去了楼上,梁健跟着他进了书房。
“把门带上。”项部长走在前面,等他一进来,就吩咐道。
梁健带上门,项部长已经在一把椅子里坐了下来,随手指了指旁边另一把椅子,道:“坐吧!”
梁健坐下。他以为,项部长要跟他说的是他跟项瑾之间的事情。却不料,项部长一开口却说得是之前梁健去找那位老赵的事情。
项部长问:“听说你前几天去找过老赵?”
梁健虽然意外,但也不惊讶。梁健认识老赵,靠的还是上一次项部长的引荐。加上这一次的事情也不小,老赵肯定早就跟他这位老丈人联系过了。
所以,梁健倒也不用隐瞒,点头承认。
而项部长明显知道得更多,他问梁健:“唐家也插手这件事了?”
梁健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位老丈人,迟疑了一下才回答:“目前那个古墓已经被唐家的人接管了!”
项部长却笑了笑,道:“不稀奇。这种事情,他们有经验!”
听得他口中似乎对唐家那点子事比较熟的样子,梁健忍不住就问:“爸,唐家接管那个古墓的是个什么组织?”
项部长看着他,笑道:“怎么?你连那个组织是什么来头还没弄清楚?”
梁健不由尴尬。
“看来你这唐家接班人的身份,也是徒有虚名啊!”项部长看着他,略带嘲讽的说了一句。梁健顿时震惊,脱口就问:“什么唐家接班人?”
项部长皱了下眉头:“你不知道?”
梁健一脸茫然,问:“知道什么?”
项部长看了他一会,忽然一笑,道:“原来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这一套!”旋即又对梁健说道:“没什么!既然唐家没告诉你那个组织是什么,那你也别打听了。少知道些,对你未必不是好的!”
这样的话,自从到了太和之后,梁健已经听到过好多次了。
他心里泛起些不舒服,但当着自己这老丈人的面,再多的不舒服,梁健也只能藏在肚子里。项瑾和他之间,这老丈人也是一大关键,梁健可不敢这个时候惹恼了这位关键人物。
梁健沉默了下来。
项部长看着梁健沉默,倒是有些不习惯,问了一句:“怎么,你就没有其他要问的?”
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梁健苦笑着,摇头道:“没有了!”
“真没有了?”项部长微眯了眼睛:“你不想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北京这边是哪个大佬搞出来的?”
梁健惊讶地抬头看向他:“难道您知道?”
“有点线索,你要不要听听?”项部长微微笑着看着他。
梁健有些看不懂自己这老丈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前的时候,他总是劝梁健不要老是去盯着这些事情要将心思多放在城市发展上面,可此刻他倒是主动了。
不过,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么重要的信息,哪怕是毒药,梁健也要咽下去。
“您说。”梁健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屁股,离项部长更近一些,生怕听漏了。